金光散尽的刹那,寒息谷的冰层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越溃散的黑雾在半空翻涌凝聚,化作一尊丈高的邪煞虚影,猩红眼眸如淬血寒星,死死锁定阵眼处跳动的灵髓:“天真!以为这样就能终结千年因果?我的重生之路,没人能挡!”
虚影猛地俯冲而下,黑雾在指尖化作利爪,带着蚀骨寒气抓向萧夭掌心的灵髓:“圣女灵元归我之日,便是这世间沦陷之时!”
谢慕白挥剑迎上,桃木剑裹挟着守护者灵力直刺虚影心口,却在接触黑雾的瞬间凝结成冰,清脆的碎裂声在谷中回荡:“护住阵眼!绝不能让他得逞!”萧逸辰挣扎着从冰面爬起,体内残存的邪煞气息被虚影引动,黑雾顺着经脉蜿蜒而上,他死死咬住牙关,指节因用力而嵌入冰面。萧夭指尖灵元暴涨,圣女金光在身前凝成护盾,却在利爪碾压下层层碎裂,灵力耗损过度的她眼前阵阵发黑。
“孽障敢尔!”慕清漪突然踏前一步,半透明的玄门法袍在灵力催动下骤然凝实,星图纹路流转着古老光泽。她抬手摘下腕间银镯,星图在掌心飞速旋转,苍老的眼眸中燃起决绝火光:“婉清,千年约定,今日该画上句点了!”
银镯挣脱指尖腾空而起,与谢慕白体内溢出的守护者灵力产生共鸣,发出清越鸣响。婉清消散的青光从冰脉深处重新涌流,在慕清漪身后凝成半透明的灵力之躯,青衣飘袂间犹带当年风姿:“清漪,你要做什么?这阵法是以魂为祭的禁术!”婉清虚影察觉到她体内骤然沸腾的灵力,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急切。
“玄门立派千年,从不是靠苟活延续。”慕清漪回望萧夭,目光温柔如春风拂过雪原,苍老的面容在灵力冲刷下泛起奇异光彩,“夭儿,看好了——真正的守护,从来都带着舍生取义的滚烫。”她猛地将银镯按向阵眼,自身灵力如决堤江河奔涌而出,“圣女灵元为基,守护者魂为引,长老元魂为火——玄门镇魂阵,今日启阵!”
萧夭掌心的灵髓突然挣脱掌控,与银镯、青光在半空交织成璀璨光团。慕清漪周身爆发出刺目金光,青丝间的雪白瞬间蔓延至发梢,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却在眉心凝出玄门长老的朱砂印记:“邪煞!你不是渴求力量吗?我便赠你一份永世难忘的‘大礼’——以我残魂为锁,封你于无间炼狱!”
“祖母!不要!”萧夭冲破光障的尝试被柔和却坚韧的力量挡回,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见慕清漪的身影在金光中渐渐变得透明,却与婉清的虚影紧紧相握,两人灵力顺着星图注入阵眼,与圣女灵元交织成覆盖整个寒息谷的光网,每一寸光纹都流转着千年守护的决绝。
邪煞虚影被光网牢牢缚住,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不过是困兽之斗!我要你们陪我一起堕入虚无!”黑雾如狂涛般冲击光网,阵眼处的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沉寂的血色阵纹再度亮起,仿佛在呼应邪煞的凶戾。
慕清漪转头望着泪流满面的萧夭,声音穿透光网的嗡鸣传来,清晰而沉稳:“夭儿,记住——圣女的职责从不是复活逝者,沉溺过往,而是守护眼前鲜活的生命,延续未绝的信念。别为我们停留,带着玄门的星火走下去。”她抬手抹去眼角泪水,与婉清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同时颔首,眼中只剩赴死的从容。
“以玄门长老慕清漪之名,献祭毕生灵力!”
“以守护者婉清之名,燃尽残魂执念!”
“以镇魂阵为契,引圣女灵元为锁——爆!”
两声清喝震彻山谷,光网突然向内剧烈收缩,将邪煞虚影死死攥在中央。慕清漪的身影在金光中化作漫天星芒,与婉清的青光一同融入阵纹脉络,寒息谷的冰层下传来玄门古谣的隐约回响,那是千年未绝的守护之歌。剧烈的爆炸声中,整个寒息谷剧烈震颤,光网化作亿万道金色丝线,如细密的渔网穿透邪煞虚影的每一寸黑雾,将其寸寸剥离。
“不——!”邪煞虚影在金光中痛苦扭曲,猩红眼眸中终于露出恐惧,最终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彻底溃散成齑粉,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