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融入光阵。那“生”字猛地扩张百倍,巨大的光影如神谕悬于裂隙之上,所过之处魔魂触须尽数化作飞灰。残存的魔魂在光阵中发出困兽般的哀嚎,最终在初生朝阳里彻底消散。
尘埃落定时,萧逸辰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儿,指尖触到她掌心铜扣的余温,突然想起妻子当年缝制法衣时说的“你总把重担扛得太沉”;慕云深将图谱小心折好,指尖摩挲着边角铜扣,忆起祖父交付信物时的笑眼:“云深,逸辰他们父女俩啊,总需要人看着些”;萧夭望着裂隙中央渐淡的光阵,掌心铜扣与颈间月痕佩相触,仿佛仍能感受到母亲最后一吻的温度。
天边鱼肚白已染成暖金,幽冥裂隙在“生”字余韵中缓缓闭合。萧夭望着父亲与慕云深并肩的背影,突然懂了母亲魂魄的归宿——她从未离去,只是化作了三人血脉里的暖意,术法中的力量,成为往后漫漫长路上,永不熄灭的同行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