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沾着他的血珠,红得像极了母亲腕上的朱砂痣。
萧逸辰别过脸,耳尖微微泛红:“路上摘的,看着新鲜。”风卷着沙粒掠过他的鬓角,吹开散乱的发丝,露出几缕悄悄泛白的银丝,像落了场早来的雪。
萧夭把花别在他鬓边,像小时候母亲常做的那样。发簪的余温贴着头皮,她忽然想起刚才脚下稳稳托住她的沙柱,想起飞檐后闪过的玄色披风,想起父亲总在她转身时才敢流露的关切眼神。
原来有些守护从不用言语,就像黄沙永远托着旅人,星辰永远照着归途。她攥紧掌心的魂魄碎片,那里母亲的朱砂痣正泛着暖光,而身旁父亲的沉默里,藏着比破妄城更重的温柔。父女俩望着远方的落日,金红的余晖漫过沙丘,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着,往拼凑记忆的路上慢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