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夭的锦囊。那里的铜铃正与渔篓里的碎海珠共振,在晨光里织出半透明的光网,网住了从礁石缝里钻出来的沙虫幼虫——那些灰黑色的小虫刚接触光网,就化作了齑粉。
萧逸辰望着光网里浮动的碎海珠,突然想起亡妻临终前的嘱托:“玄门水宫的海珠,本就是用守护之心养出来的。”他看向蹲在礁石上给阿螺包扎伤口的女儿,萧夭正把自己的发绳解下来,给女孩重新扎双丫髻,青蓝丝线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与阿螺渔篓里的碎珠相映成辉。
“午时送海珠回深海时,带上她。”萧逸辰轻声说。海风卷着潮雾涌来,吹起三人衣角——萧夭的粗布衫沾着珊瑚胶质,萧逸辰的灰布褂子还带着溶洞的咸腥,阿螺的旧衣上补着的补丁,用的正是当年玄水宫特有的青蓝布。
铜铃在此时“叮”地轻响,像是在应和。远处的海平面上,朝阳正挣脱云层,将金色的光洒在翻涌的海浪上,那些昨夜离去的水母群,竟在波光里排成了列,像是在为一场迟来的重逢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