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什么非得是现在?为什么非得是我呢?为什么......
“......博德?”他突然大声呼唤,几乎是在哀嚎。
无人回答。
“......辛德哈特?”颤抖的音调间带上了无尽的惶恐。
“我在!”狮子的答复铿锵有力。他往前走了几步。
感受到身后传来之前让他很不喜欢的热量,罗曼觉得自己的孤独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真好,最后的时刻有人陪着。不如说,接下来的一幕要是被博德看到了,他一定会难受。
不过想来辛德哈特也不会好受就是了。
罗曼将指挥棒往前远远探去,探向天际,探向远山淡影。
更多的纯白粒子从他的身体飘飞而出,笼罩向冬幕节的入场区,照亮了被封闭的通道,虚影一批又一批走出,他们是从古至今,所有参加冬幕节的北地人留下的痕迹。他们在广场外驻足,看着他们的王。
黑,迫近了。
这片梦界有了不稳定的迹象,但是接天而起的冰山和地龙翻身般抬起的山脉牢牢抵住了虚空的压迫。
“狮子,我有件事要拜托你。”白狼口中溢出似乎是血的东西,但他一点都不浪费地将之转化为更多的白色光点。
“你说。”辛德哈特扶住罗曼的身体。
“帮帮我......”
“......嗯。”
当我们讨论【铭记】时,我们在讨论什么?
我们永远记不住完整的某物,即使是再简单的事物也做不到。
哪怕哪些事物复杂度不超过纸张和苹果
我们是否可以记住一个人?或许吧。
那你能记住几个?
就以铭记为目的而言,铭记本身就是注定失败且虚无的。
罗曼知道即便用尽全力,终末祭之后,极北之地也注定失却良多。
但他知道只要用尽全力,至少......他或许能试着保存良多?
拗转终焉之秘,他做不到,至少他可以尝试不让极北之地整个堕入空无。
“我将要给予你我的三分之一,这个灵感还是几天前学博德的呢,哈哈哈哈......接下来,我要全力抵御终焉的压迫。帮我记住他们吧,全力记住那些被我投影化的历史、人物。哪怕只是残渣,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借助这些投影的牵引,他们或许可以得救,那些人和事或许不至于随着梦境崩塌而被彻底埋葬。”
“我也给予你我的三分之一。”辛德哈特的呼吸落在罗曼耳边。“我认可你,你的行为由一位焰心认可,必然能唤起极强的奉献道途之力......你,你要撑住啊!”狮子的语气带上了哭腔。
哈哈哈,天真啊,大猫。罗曼牵了牵嘴角。
于是在终末祭,他们交换了彼此的三分之一。
雪原之国,一轮大日冉冉升起,宛如拂晓。自广场向外,它扩散而出的盛骄夺目之光,映出无穷阴影,然后就连那些阴影也一并消融在光中,等到光芒收回时,那些投影便会被辛德哈特收拢在心底。
---醒时世界,天宇的伤疤之下---
“我甚至可以赐予你‘博德’之名......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博德的发愣被使者认为是怠慢,对方皱起了眉头。
“我是看重你才招揽你的,我察觉到了,在你心底,有一个没有任何道途之力的世界图景!那个世界一定充满了绝望和破灭,想必也即将走向终焉,对吧?你是多么契合我的理念啊!再好好想想,小狗。”
博德耳朵里,全都是“叽里呱啦”,他突然笑了,和崇高形貌一样笑出了声。
“看来你也没那么强啊,或者说,你继承了神秘人斯里米尔的脑残?况且,根据我经历过的恶魔的手段,我是不是被你直播了?北地民众都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