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或者炼金产品。
第三层还是液体,呈暗红色。
齁甜,鼻腔泛起血腥味,五官都因为这份食物而麻痹了——就是掺了麻醉药!虽然不影响斐柯的行动,他也可以随时把自己的消化系统连带着大半个身体都丢掉,但这......真的是国王陛下的午饭吗?
“啊哈哈哈哈!”辛梅里亚比了个大拇指,“都吃光了!那很好哇。第一份是对使徒有效的极效治疗药剂,第二份是单纯的营养膏,第三份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反正吃完会觉得舒坦了很多。唔,胸膛深处的灼烧感会变得迟钝一些,没那么痛。”
“但是啊,最近我连这种钝痛都很珍惜呢,这副躯体已经快要失去一切感觉了,我现在连疼痛也珍惜地很。嘿,辛普利修斯那个臭小子设下了律令,要是一日三餐不被‘吃掉’的话,他会知道的,你吃了一部分可是帮大忙了。”
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辛普利修斯推门而入。
这位辛梅里亚复生的长子,贴身穿着一件极其轻薄的白色长衫,从他左肩垂下,自然地包裹住身体。在右肩和右胸上方,各有一枚圆形宝石别针将这块布料固定住。于是,他的右臂和右半部分胸膛完全裸露在外,充分展示出他健美的肌肉线条。有别于北地刚刚重生前后的虚弱,此刻的他肩膀宽阔,胸膛厚实,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毛发也经过了仔细的打理,顺滑而整洁。长衫在左侧形成一个优雅的垂坠,并在腰间用一根金色的带子松松一系,使得腰部以上的布料形成一些自然、柔软的褶皱。
在这件白色长衫之外,他披着一件淡金色的巨大斗篷。他没有老老实实穿好,而是将斗篷的一端搭在左肩,然后让整幅布料从身后绕过,再像围巾一样潇洒地将另一端搭回左臂弯。他的左半身仿佛被一层淡金色的日光帷幕所覆盖,显得庄重而威严;而右半身则依旧展示着那件白色长衫和裸露的胸膛臂膀,充满力量与自由感。
浓密的红色鬃毛上,戴着一顶用纯金月桂叶头冠。右手握着一根小号的权杖,酷似倒持的剑。
床底下的斐柯嗅到了一种沉稳的香料味儿,此刻他才恍然间意识到,辛梅里亚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衰朽感,酷似一块停滞在燃尽前的炭。
“给您的香薰为什么不用呢?您不是说头疼吗?”
“我早就过了能嗅到味道的阶段啦。”
“......那至少要按时吃饭吧。”
“我刚刚吃完了哟。......你送来的那一叠关于神话种的文件,我看了。”
话题被生硬地从儿子对父亲的关心转移到了政务。
而这对父子似乎非常习惯于这些生硬的转折。
“您有什么要教导我的?”
“有些措施是对的,有些预案是必须的,但有些姿态是要调整的,有些倾向是不能表露的。这些模棱两可间统御国家乃至世界、将可以团结的力凝结为一体的艺术,你已经从我这里学的七七八八了。”
“......【统御术】......”
“是的,统御术。我看到落实到基层的行动有许多彼此矛盾的地方,是你没有想好,还是故意为之?”
“我让辛古诺尔自主行动——在我的视线里行动。他自地底世界学到了不少东西,是我所欠缺的。他有些手段过于激烈,但是将悖逆抗争的力量一并纳入管控,也是统御术的表现。”
“......你在统治一道上真的很有天赋。”
“一切为了瓦罗瑞亚。”
“哈哈哈,不是为了道途?”
“......”
两个狮兽人突然陷入沉默,然后辛普利修斯轻轻坐到了床沿,床底的斐柯看见四条腿垂落,两两之间保持着对于家人而言有些过于远的距离。
“孩子,”辛梅里亚开口道,“你志在改变教国但不想继承王位,你的异质欲望并不和奉献相关,反倒是辛德哈特那孩子更适合担任教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