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居里的好戏还在继续,眼魔不敢看太多,只敢在外头远远地记录声音和远景画面。
或许有人会问:鼠鼠呢?
隐秘道途早就在现场了,丝绒可是交了钱的(至于那块残茧是谁身上扒下来的.....这是隐秘)。
所以眼魔的直接雇主是预言派系的法师们,他们来自各个道途,力求洞见未来。这个世界的柱神人性太过充沛,所以通过祂们的喜好、习惯和举止行为可以推断接下来要发生的大事件。预言派系内部有一派主张只看不说,什么都不做,他们非常擅长预言,但是基本没法从任何渠道得知这些预言,甚至人都见不到;另一派很实用主义,主张操纵未来走向心仪的方向,他们在各个时间节点上蹿下跳,甚至有极端分子散播虚假的预言来诱导命运之河。
他们现在成了各大势力揣摩上意的监控摄像头。
但是博德他们真的没啥好看的......
如胶似漆了几分钟,他们就从卧室走出来了,到院子里堆雪人。
用博德的话来讲,就是“带你们玩”。
罗曼早就玩腻了,但是他都是私底下偷偷玩雪,虽然终寒家族很大,但是能和他玩儿的居然没几个。
辛德哈特在前往教国前还没见过真的雪呢,只和舍友们打了几次雪仗。
格瑞斯和拉贝林在不远处也参与了进来。
“格瑞斯,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呵,在猩红联邦,只有见色起意。不过浓厚的情感就像是酒,会在日积月累的相处间被酿造而出。当然也可能中途腐败,不过酿造这份美酒的过程同样甘醇。”
“唔,高位格的存在,见‘色’起意之‘色’不拘泥于外相,信息、要素甚至权能上的吸引力要更大。也就是说,即便能级攀升至很高的地步,所谓的感情、欲望和冲动有迹可循。......甚至可以被操纵。”
格瑞斯的手停了下来,他刚搓出一个不太圆的雪球。
一旁的博德喊着“大就是好”连啃带挖弄出了一个超大的冰墩,然后故作深沉地开始指挥罗曼收集更多的雪。辛德哈特沦为苦力,将冰压得更紧致。
拉贝林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一些似曾相识的、依旧被埋葬过一次的记忆。
格瑞斯习惯性地对肉垫哈了哈气,但其实他现在的躯体只是感知到冷,并不会因为这种低温受伤了:“你是说,我们的......呃,‘一见钟情’......不正常?不自然?”
“哪有那么多巧合呢。我称之为【命运】。”
命运......
终焉之神的权柄。
所有的柱神对此都稍有涉猎与研究,但即使是伟大者同样被命运牵引,难以挣脱。
英雄和英雄,王子和平民,农夫与商人,奴隶主与牧民,圣职者和同事......很难说他们在欢度余生或者各自挥别时不会感慨命运的伟力。但是这种牵线搭桥的命运并不一定走向坏结局,很多人平凡地度过一生,很多人的墓志铭满溢美满幸福。终焉只是终焉,爱的诞生是光,爱的死亡是终局。
“如果是命运的话,”格瑞斯看着博德他们面前日渐成型的雪人,辛德哈特不顾罗曼的劝阻,画龙点睛用油漆涂抹了腮红和金色眼睛,这下子博德手里的丑雪人变成了恐怖雪人,罗曼低吼着“为什么没有人学到我的审美呢?”之类的句子把雪人弄死了,惊起两声哀嚎。
格瑞斯继续道:“如果是命运的话,我不讨厌这个命运。”
拉贝林蹲下身,让自己比格瑞斯矮了一截,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猫,直到对方脸红,恼羞成怒地用力拽了拽那根系在自己身上的细绳。
现在它升级成一截编制自两人影子的超凡物品,没什么效果,双方都可以轻易挣脱,但何必呢?
命运......
红龙只有血肉方面的权能,心灵炼金的技艺并不是他天生具备的。第一拂晓末期,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