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你不奇怪吗?”博德面前的白鼬说道。
博德晃了晃脑袋,回答:“不奇怪。或许这就是爱吧?”
“是的,我在那时,才发觉自己真正爱上了他。那个残破不堪的少年正在被一个人如此热烈地爱着,我又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当尹拉德能够靠着假肢与拐杖正常活动时,他自己的崇高形貌发出了只有他能听到的、刺痛灵魂的尖啸和悲鸣。他踉踉跄跄赶到希夫林家的仪式用房间,发觉列那自昨晚开始就没有离开过。
仪式房间的房门自动打开了,尹拉德抬头发觉天花板被紫金色的星空取代,残茧的使徒向他的爱人伸出了手,而狐狸拒绝了,于是支离破碎的他和七块巨大的贤者之石一同自那星界的台阶上坠落。十几道各色光芒闪过,诸多接下了那份悬赏的强者以各自的方式赶到了房间内,默默见证了这一切。
“我再次醒来时,就是现在这样了。”白鼬青年起身转了一圈,他的身躯十分完好。“列那失踪了,六指诞生了。金银岛变得更好了。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博德皱着眉头。“你有试过找他当面聊聊吗?”
“列那拒绝了......一位仪式师总是有很多办法逃避一个人对他的寻找的。”
博德突然咧嘴一笑:“真的拒绝了吗?一个强大的仪式师,真的要逃避某个人,只要那个人动念想找,还没付诸行动,他就会发现自己再也没法获知关于那位仪式师的信息了。而列那他甚至没离开金银岛......”
尹拉德一愣,喃喃道:“是了,可是,可是为何不愿意见我呢?”
“因为你们别扭!”博德开始了站着不说话不腰疼的锐评。“我是他的话,我是说,我的爱人遭遇了这些事情,渡鸦的神位就别想要了。而且我有一千种办法能让你复原,他选择了代价最惨痛的一种。”
“噫!可不敢说这么亵渎的话!这儿是大图书馆!”尹拉德吓了一大跳,转头看着那一幅疑似绘制了三眼渡鸦某个面相的巨大挂画,都没顾得上生气。
博德没有理会,而是开始掰手指头数数:“奉献道途的仪式【我已燃起,亦如照明之器皿】、嬗变道途的仪式【化蝶破壳之时】、创造道途的【抗逆仪式】......可以用的仪式太多了!甚至禁忌一点的,深渊那边流传出来的【万骨枯】,都可以直接‘升华’而不只是‘重塑’一个人的躯体,况且你的问题和灵魂无关,那就更省力了。唯一的问题在于......列那当时心中......”
“那深重的恨意。”尹拉德打断了他。白鼬青年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直都知道。那场爆炸后,列那的心神收到的损伤不比自己躯壳的损伤来得轻。或许列那觉得已经配不上自己了?
“这样能给金银岛的暗面带来最大的伤害,能为我报仇。”尹拉德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我,不要他报什么仇啊!真的要报仇,那也应该是我们一起去,就像是一直以来这样......我只是想让他,我的列那,能够回来......”
金毛大狗拍了拍手,打断了白鼬的自言自语。“下次我去金箔与银粉酒馆找他的时候,你也一起来,我和他聊天的时候,听我号令,摔杯为号,你就窜出来一下子把他干晕过去,把他打包扛回去好好聊聊,事情就这么成了。”
尹拉德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眼前这条狗的思路。但是越想越觉得......可行啊!总之,必须找个机会把话说开,不然列那只会越来越向“六指”的方向沉沦......
心里有了定计,白鼬恢复了刚来时的温文儒雅。“差点忘了正事。”说罢,他掏出一大叠信件。
“一百多份,大概是请柬、问候、试探、表达善意、尝试接触、贿赂、展示敌意、试图站队之类的意思。你和辛德哈特殿下,一个仪式师首席,一个邻国王子,有些太深居简出了。我个人的建议是,如果不知道如何应对,全部回绝就好。是他们要看焰心家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