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
也听着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中气十足到后来的虚弱无比。
姜怜终于停下了手，从曹如曼身上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喃喃道：“报应......总会来的。”
她像是在对曹如曼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她用了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反抗了曹如曼。
也像是回应了刚才她问曹如曼的那个问题。
姜怜长舒出一口气，在杜倩惊惶失措的目光中走向她。
“啊！不要过来！”
“你别过来！”
“别打我！别打我！”杜倩觉得这一屋子的人除了自己意外精神都有点不太正常。
一屋子的神经病！
太可怕了！
“你的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姜怜缓缓伸出手，声音虚弱的问道。
“手机？”杜倩一愣，连忙点头，“可以可以。”
只要不打她，什么都可以。
刚才姜怜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和刚刚曹如曼想要杀人的眼神完全不相上下。
“谢谢。”姜怜接过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喂？您好，嗯，这边需要一辆救护车，有两个人受伤了......好的，麻烦了，地址在......她卡壳了一下，看向杜倩。
“春和路14区的永宁别墅区......”
杜倩被吓得一激灵，不等姜怜开口便把她家的地址说了出来。
姜怜点点头，对着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嗯，好的，请您尽快......”
她低垂着眸，声音很轻很轻，脸上浮肿的掌印已经红得像是能滴血。
挂断电话，她扶着桌子坐在了另一头的沙发上。
“姜小姐......你没事儿吧？”杜倩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曹如玉没事吧？
“嗯......”姜怜低低应了一声，“她也没事。”
说到底，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曹如曼呢？
何况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全靠拼着一口气去支撑着。
只是高傲如她那种人，被她一向看不起的‘平民’反抗，被摁在沙发上扇巴掌。
这种难堪更甚于身体上的痛，让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来罢了。
姜怜又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犹豫着不敢上前的谭曼玉，扯了扯嘴角。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姜怜直接闭上了眼睛。
经过了这一次，她或许在谭家也住不下去了吧。
这样也好......
但是她要怎么和白槿轩说这件事呢......
姜怜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浓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脸上挂起了一丝疲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