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修鸿慢慢出溜到被窝里,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摸摸娘亲的肚子,轻声道:“弟弟妹妹,我是哥哥……”
冯铭轩听着娘俩的谈话声,嘴角上扬,快速的穿衣洗漱,见寝屋炭盆里的炭烧得正旺,再提醒小杏小柳和奶娘仔细着些,方才出了寝屋。
顺子已经驾好马车等候在府门口,等二少爷上了马车后,才驾着马车往城南赶。
大街上冷冷清清,不像往年的此时全城披红挂绿过大年。
回到老宅,冯铭轩直接去了四院。
冯老爷坐在客厅的主位,冯铭睿坐在左下首,父子俩边饮茶边交谈。
冯铭轩先去给冯夫人请安,丫鬟小茶在夫人的寝屋门口福身道:“二少爷,夫人还没起床,叮嘱您不必请安。”
冯铭轩进入客厅,丫鬟小莲奉茶后退出客厅,带上了雕花门。
见阿爹一脸凝重,兄长若有所思,冯铭轩坐在兄长的对面,疑惑的问道:“阿爹,天寒地冻的,您不睡觉,可是遇上何难事?”
毕竟儿子们小,没有见过朝代更替,远离京城不知凶险。冯老爷道:“睿儿,轩儿。自前日国丧的消息传出来后,并没有新君即位的消息出来。你们俩可想过其中的险情?”
冯铭轩满不在乎的道:“阿爹,我们家在这小小的云城,做着小小的营生。谁当国君,都不影响我们家!”
这话冯铭睿刚才也是同父亲这么说的。
冯老爷端起茶盏,小饮一口茶道:“你们的祖父曾经官任大理寺卿,亲眼目睹老国君上位时,朝堂的动荡,说是血流成河都不为过!”
冯铭轩道:“阿爹,我们家只是商户,不是皇商,您老多心了不是?”
冯老爷摆摆手道:“我们冯氏二房是商户不假,大房呢?你们的大伯父只是五品同知,也牵扯不了朝堂纷争。只是睿儿、轩儿,你们的大哥铭桀,是储君的侍读啊……”
冯铭睿和冯铭轩对视一眼,然后面面相觑,对啊,大哥是储君近臣,他们俩怎就忘了?
只是,不对啊……
冯铭睿疑惑的问道:“阿爹,储君上位,大哥按理来说不是能升职么?从储君侍读到国君侍读,这官职就不能比了,我们不妨再往上设想,大哥当个太傅都有可能!”
冯铭轩微笑道:“兄长说的是,大哥前途无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