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想用这等下作手段,在朕身边安插耳目?”
这一连串的反问,句句诛心,直接将个人行为上升到了邦交层面。
图巴尔被问得冷汗涔涔,脸色由红转白,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试图用药物影响一国之君,这几乎是等同宣战的挑衅行为,他若再坚持,就等于承认漠北有此企图。
他慌忙躬身,声音都带上了颤音:“皇上息怒,外臣绝无此意,漠北对皇上对大梁绝无二心,此女行径,与漠北绝无干系!”
霍临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晚上,御书房内。
沈翊摇着折扇,斜倚在窗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漠北那边可是急得快跳脚了,图巴尔连着递了三道文书,承诺互市税利再让三分,啧,这价码开得,可真是下了血本。”
霍临指尖轻敲龙案,眼底闪过一丝冷嘲:“一个侍女也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他抬眼看向沈翊,“你怎么看?”
沈翊合上折扇,神色微正:“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塔娜恐怕不只那么简单,漠北如此不计代价捞人,此女身上,必有我们尚未查知的关窍。”
霍临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既然他们这么想要人,朕总不能不给面子,告诉图巴尔,人,可以放,但天牢重地,案卷繁杂,一应手续需得核对清楚,免得日后说不明白,徒生枝节。”
沈翊会意,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臣明白,这核对案卷最是费时,没个七日,怕是理不顺的。”
话音落下,他退出了御书房,自去安排那“繁琐”的流程。
七日后,天牢最底层。
阴冷潮湿的甬道尽头,铁门被缓缓推开,微弱的光线照进去,映出角落里一个蜷缩的人影。
两名狱卒上前,粗鲁地将人架起。
塔娜几乎已无人形,原本合身的衣裙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她脸色灰白,眼神空洞,嘴唇干裂出血痂,浑身散发着霉味。
被拖出牢门时,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狱卒见到等在外的漠北使者,停下脚步,将人往前一推:“人在这了,接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