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铁正沉浸在自己构建的香艳幻想里,嘴角的坏笑越发明显,仿佛已经看到那年轻女子和她的侍女们在自己面前娇羞承欢的模样。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郝铁!开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传来的声音粗犷而凶狠,郝铁一个激灵,坏笑瞬间僵在脸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三个彪形大汉正站在门外,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再不开门我们就砸了!”刀疤脸怒吼道,一拳捶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郝铁颤抖着打开门,强挤出一丝笑容:“彪、彪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少废话!上次借的那五十万,今天到期了,连本带利六十五万,拿出来吧。”刀疤脸一把推开郝铁,大摇大摆地走进狭小的出租屋,两个手下紧随其后,顺手关上了门。
郝铁的额头渗出冷汗:“彪哥,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最近手头实在有点紧...”
“紧?”刀疤脸冷笑一声,猛地揪住郝铁的衣领,“我听说你昨天还去高级餐厅消费了?点了一瓶上万的红酒?”
“那、那是为了招待重要客户...”郝铁结结巴巴地解释。
刀疤脸松开他,在屋里踱步,随手拿起桌上郝铁刚写好的“提前消费的危害”笔记,嗤笑一声念道:“‘提前消费可能导致债务累积...还款压力过大...’写得真好啊郝老师,那你倒是身体力行一下啊?”
郝铁面色惨白,眼看着刀疤脸的手下开始翻箱倒柜,将他藏在家里的最后一点积蓄翻了出来。
“就这点?”刀疤脸数了数手里的几千块钱,脸色阴沉,“郝铁,我告诉你,我们这行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满口大道理,自己却管不住手的人。”
他示意手下按住郝铁,自己则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老板说了,这次要是收不回钱,就留你点纪念。你是要留下一根手指,还是承认自己就是个伪君子?”
冰冷的刀锋贴在皮肤上,郝铁浑身发抖,终于崩溃大哭:“我还钱!我还钱!我有个表舅刚去世,留给我一套老房子,我这就去过户抵押...”
刀疤脸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收起匕首:“三天。就给你三天时间。”
送走这伙人后,郝铁瘫坐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上个月的情景——他如何在高级会所一掷千金,只为博得那群刚认识的“朋友”一笑;如何刷爆信用卡买下根本不需要的名表,只因为销售小姐夸他“有品位”;如何编造借口向彪哥借钱,自信很快就能翻本...
“相由心生...”他苦笑着摸摸自己油腻的脸,“我这张脸,现在该有多丑陋啊。”
接下来的三天,郝铁奔波于房产局和银行之间,勉强凑够了还款金额。当他将厚厚的信封交给刀疤脸时,对方清点完毕,突然问道:“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人最终都会穷吗?”
郝铁茫然抬头。
“因为他们总在追求自己配不上的生活。”刀疤脸意味深长地说,“你写的那些道理都不错,可惜,人最难的就是对自己说实话。”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郝铁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三十有五,工作不稳定,靠着小聪明和借贷维持表面光鲜,内心却日益空虚。
当晚,他删除了手机里所有借贷App的联系方式,取出尘封的记账本,开始认真记录每一笔收支。当他翻到三年前的记录时,惊讶地发现那时的自己每月虽只赚四五千,却能有结余;而现在收入翻倍,反而负债累累。
“问题不在于赚多少,而在于如何活。”他喃喃自语。
改变从第二天开始。郝铁退租了高档公寓,搬进一个简单的小区;卖掉了几乎全新的奢侈品,只保留基本生活所需;甚至开始自己做饭,发现这不仅省钱,还让他的胃病好转不少。
一个月后,当他将第一笔储蓄存入银行时,久违的踏实感涌上心头。更令他惊喜的是,因为生活规律,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