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三个小脑袋一摞摞在一起,扒着墙角听得起劲。
孔洋:“我就说他俩有一腿吧。”
陈六奇:“你说的对。”
路风遥:“有什么一腿,云初压根不带理他的,这不转头就走了,绝不浪费一分时间,不愧是我的女人。”
陈六奇:“那他们是闹掰了吗?”
孔洋:“肯定是闹掰了啊,不然哪轮的上老大。”
“啧。”路风遥闻言皱眉,右手在孔洋头上拍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你会不会说话。”
孔洋被拍了之后,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说错了话,笑嘻嘻的附和着。“是是是。是我不会说话。”
“行了,都收拾收拾,听夫人的指令,回家了。”
“是。”
……
一个月后。
马车在府外停驻,一入眼,便是门外两座庄严的石狮子,大门漆黑,上端挂着一块烫金牌匾,一个气派的“路“字赫然现于眼,处处彰显华贵。
一名浅绿长裙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正是祝念初。
她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无意识地发出无声的叹息,无聊死了。
这北狄国真是没什么好玩的。
自从上个月与二皇子在石板寨见面之后,祝念初和路风遥便回了北狄国军营。
路风遥将江恒给的御信快马寄回了京城,说好听点是御信,说难听点就是投降书。
信上隐晦的表明江临国愿意割地赔款,将原先北狄国攻下的城池赔出去,并附送白银万两,将和亲公主的尸首送回家乡。
如此,北狄国最终同意退兵。
祝念初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叫声传来。
“妖女,都怪你。”
陈倩从路府里冲出来,那眼神愤怒的就要把祝念初生吞活剥了一样。
还没走到跟前,就被陈六奇拦了下来。
陈倩愤怒,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喊道:“你个蠢货,我可是路哥哥的表妹,还不让开。”
陈六奇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僵直的护在祝念初面前。
军人,只需要执行命令,完成任务。
而他的任务就是保护祝念初。
陈倩:“还不滚开。”
祝念初叹气,面前的戏码每隔三天都要上演一次,面前这位姑娘是路风遥远方表妹,小时候家里遭遇变故,便被接来路府养,从小便心悦路风遥,只不过路风遥对她没感觉罢了。
上个月路风遥的祖母突然去世,还是陈倩办理了一切事物,在众多叔伯的手中守护住了路家,所以祝念初也不好对她说什么重话。
祝念初皮笑肉不笑,无奈的问道:“大小姐,请问我是又做了什么惹您不开心了呢?”
陈倩哭哭蹄蹄,“刚才宫里来人,下旨给路哥哥赐婚,他不愿意,为了你抗旨不遵,现在已经被带进走了,都怪你。”
祝念初怔住,皱眉问道:“赐婚?是你们女帝要把他招进后宫吗?”
“是。”陈倩哭着说道:“圣上脾气阴晴不定是出了名的,明明还有其他办法,可他竟然为了你当场和内官动手,现下怎么办?”
“路哥哥会不会被打入大牢啊,呜呜呜~都是因为你。”
祝念初被她的哭声搞烦了,大声喊到:“别哭了。我现在去皇宫看看情况,你把家里的钱票托信任的人……不,你亲自带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存起来,还有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都做好随时能变现的准备。”
陈倩止住哭声,震惊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
祝念初秀眉微皱,对面前人的智商有些无语,“现在还说不准,你去准备就是了。”
“啊?可是我……我不懂账的,我也不知道路家的钱和地契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