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动作迅速且有序,显然是早有准备,连目标的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
“没种的家伙,我呸!”老黑猛地甩开李威的手,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沙哑,“人争一口气,我是楼兰基地十几万人的最高长官!如果我投降,所有人都是待宰的羔羊!我们启元的人,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你再说这种影响士气的话,我就一枪毙了你!”比尔森突然开口,他的双眼通红,眼底布满血丝,脸上还沾着灰尘与血迹,显然已经有了死志,“敌人打进来了,我们一枪未开就投降,那是孬种!再说敌人死了三名无畏战将,已经伤筋动骨;而我们楼兰基地,只是城墙塌了——城墙塌了可以再建,但人心塌了,就再也建不起来了!”
不远处,一个幸存的年轻士兵看着机甲士兵的枪口,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咬了咬牙,挣扎着举起手中的能量步枪,可还没等他扣下扳机,就被一名机甲士兵的枪口锁定。
下一秒,一道刺眼的蓝色能量束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士兵的身体猛地一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中,鲜血很快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围的碎石。机甲士兵面无表情地收起枪,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李威站在原地,指尖微微蜷缩。他早已习惯了单打独斗,以往遇到打不过的对手,转身就走也没什么——他不是指挥官,无法理解这群人做派。
“作为一名基地指挥官,不战而逃、弃十几万人不顾,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耻辱。有时候,意志远比生命更重要。”老黑在和李威解释什么。
“最后警告,十秒内不蹲下者,视为反抗。”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骤然撕裂空气,像一道惊雷劈碎了机械音冰冷的倒计时节奏。
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不仅朝着敌方将领飞去,更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狠狠撞向浮空城下方悬挂的帝国旗杆——那根碗口粗的合金旗杆应声而断,带着刺耳的“嘎吱”声弯折,象征帝国权威的黑色旗帜瞬间失去支撑,从半空中飘落,旗面上缠绕闪电的狮子头在尘土中翻滚,沾满了焦黑的碎石与血污。
“噗嗤!”
子弹穿透皮肉的闷响紧随其后。比尔森单膝跪地,左手撑着地面稳住身形,右手举枪的手臂还保持着射击的姿态,枪口袅袅升起一缕淡青色的青烟。
不远处,那名穿着黑色制服、正对着扩音器喊话的敌方将领僵在原地,双手猛地捂住喉咙,暗红色的鲜血从指缝中疯狂涌出,顺着指节滴落在地面,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血渍。他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写满了难以置信,身体晃了晃,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比尔森缓缓站起身,伸手将飘落的帝国旗帜点燃,他盯着旗面上的狮子头在烈火中燃烧,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嘲讽。
“比尔森,没想到你还活着。”
一道雄浑如钟的声音突然在楼兰基地上空回荡,没有借助任何扩音设备,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让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意志威压如同实质般瞬间笼罩全场。比尔森首当其冲,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死死按住,身体猛地弓起,腰杆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背上压了万斤巨石。
他脖颈处的血管在皮肤下疯狂凸起,扭曲成狰狞的形状,脸色涨得通红发紫,呼吸变得粗重而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砂砾,胸口剧烈起伏,却连一丝新鲜空气都难以吸入。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浮空城侧面延伸出一道宽阔的金属阶梯,阶梯表面泛着冷光,边缘镶嵌着金色的纹路。艾瑞尔正从阶梯顶端缓缓走下,他身着一袭白色镶金边的礼袍,衣料华贵,随着他的步伐,衣摆轻轻晃动,扫过阶梯上的灰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