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李贺紧赶慢赶走到会客厅旁,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自己身上官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走了进去,这一进房间,他立刻朝赵德拱手道:“哎呀,赵公公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礼部,下官实在忙的不可开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赵德见状,和气地说道:“咱家知道如今李大人忙,本不想来叨扰李大人,可圣上想知道,这立储大典准备得如何了?”
“回公公话,这礼文,规格都已准备妥当就是这乐师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李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李大人!这七弦琴的乐师又让我骂走了!”此话一出,李贺的眉心瞬间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李贺一拍脑门,苦笑着看向赵德拱手道:“赵公公,下官先去处理一下,您多多包涵。”赵德轻轻点头,李贺匆忙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向门外,这当到门口,就骂了起来:“楚相如!你他娘的能不能干!这几天骂走几个乐师了!我这礼部就他娘那几个乐师都被你骂走了!你告诉我!怎么办!我去那给你找!还有几天了!圣上要是怪罪下来!老子他娘的怎么交差,把你的脑袋交上去嘛!”
“这立储大典的礼乐本就是入职乐师必会曲目那群蠢材不是抢拍就是跑调!这能怨我嘛!那群蠢材骂几句就不干了!这礼部乐师是什么腌臜之地!什么货色都跑过来充数!”楚相如一听顿时来了气,瞪着眼珠子争辩道。
“你他娘的!你的官服呢,一天到晚穿的花花绿绿跟个花蝴蝶似的!”李贺指着他,气得一个劲骂娘。
听着外面的动静,赵德的嘴角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他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碗,吹了吹,喝了起来。
陆棒见状,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干爹,这……”
“不急,这戏可不是那都能遇到的。”赵德饶有兴致地说道。
直到外面的动静慢慢小了下去,赵德这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陆棒匆忙跟在身后。
二人正争吵着,李贺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这一回来见是赵德朝自己走了过来,立刻拱手道:“公公怎么出来了,下官正要处理完了。”
“哎呀,李大人,咱家见李大人迟迟未归,这院里好生热闹,咱家忍不住才出来提醒李大人,这小王爷快要到长安了,圣上交代让李大人接待,李大人可不要误了时辰。”李贺见状,更是满脑子问号心中暗想道:什么小王爷,我们大周什么时候有王爷了?
见他这副模样,赵德还是提醒道:“翼州王,王敬安侄子,王楚植。”
李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转过头看向楚相如小声嘟囔了一句::“回来再收拾你!”楚相如见状,只是翻了个白眼。
李贺拱手,那脸上的笑容要有多猥琐有多猥琐:“不知道赵公公要一同前去还是……”说着,三人一同朝院外走去,直到消失在院门外,楚相如这才轻哼一声离开原地。
马车上,赵德见李贺满头大汗,出声提醒道:“李大人,不是咱家多嘴,只是这怜人有些不守规矩。”
“赵公公有所不知,这楚相如有些本事,精通琴棋书画,五音五律,难免有些傲气在身上。”李贺解释道。
赵德点点头:“看不出来,李大人还是爱才之人”说话间,马车慢慢停下,传来陆棒的声音:“干爹已经到了。”赵德对李贺点点头轻声说道:“李大人请。”
“赵公公不一起嘛?”
赵德摇了摇头:“咱家还要回宫中处理要事,这小王爷李大人多费心。”
“下官知晓,下官知晓。”
赵德的马车消失在李贺的视线中,耳边传来手下官员的提醒:“李大人……小王爷来了。”李贺回过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队骑兵,黑衣黑甲,手中长枪闪烁着寒芒。让他感觉自己眼睛有些刺痛,那些骑兵就连脸上都带着青铜面具,狰狞无比,如同梦魇挥之不去。李贺冷汗浸湿后背,却全然不知,直到他看向马车之上的诛字旗随风舞动,那马车之中走出来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