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都惨遭他们的屠戮。而科瓦奇,为了拉拢帖木儿,对此,视而不见。”
“许多旧日的同僚,还有地方的部落首领,都对他们二人,敢怒不敢言。他们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带领他们,反抗暴政的人。”
张东硕听明白了。
安德烈,是想借大夏的刀,去报他的国讎家恨,去解救他的同胞。
“你说的,都是真的”张东索盯著他的眼睛。
“若有半句虚言,我愿被处以极刑!”安德烈斩钉截铁地说道。
张东硕沉吟了片刻。
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瓦解敌人联盟的机会。
但风险,也同样巨大。万一这是个陷阱,万一安德烈是诈降,那他这两万大军,很可能会陷入重围。
“我凭什么相信你”张东硕问道。
安德烈苦笑一声:“將军,我的家人,我的族人,都生活在第聂伯河西岸。帖木儿的马刀,隨时都可能,落在他们的脖子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能被赶走。”
“而且,”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基辅城外,一个最大的罗斯部落首领,写给我的亲笔信。他愿意,作为內应,迎接王师过河。”
张东硕接过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火漆和印章,又递给身边的参谋。参谋对照著情报,点了点头,確认了信件的真实性。
张东硕的心里,已经信了七分。
他看著安德烈,缓缓说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走到地图前,指著基辅周围的几个点。
“这些,都是信奉东正教的罗斯人聚居的部落。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他们。我,大夏北境都护府副使张东硕,在此承诺:凡是归顺大夏者,一,保留他们原有的传统习俗和宗教信仰,大夏绝不干涉。二,免除他们三年的赋税。三,我大夏军队,將保护他们的生命財產安全,不受任何人的侵犯。”
“你告诉他们,机会,只有一次。是选择跟著帖木儿和科瓦奇,走向灭亡,还是选择归顺大夏,迎来新生,让他们自己选。”
安德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他没想到,张东硕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他,並且,给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
“將军的这份信任,安德烈,永世不忘!”他再次单膝跪地。
“去吧。”张东硕挥了挥手,一座堡垒,从外部攻打,总要费些力气。但如果从內部,自己打开了大门,那就好办多了。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安德烈走后,一名副將,忧心忡忡地说道:“將军,就这么让他去了万一……”
张东硕笑了笑,打断了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就算他是诈降,我这两万大军,十辆蒸汽战车,也不是吃素的。帖木儿和科瓦奇,想吃掉我们,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
安德烈只带了几个亲隨,换上平民的衣服,趁著夜色,悄悄地渡过了第聂伯河。
他此行的第一站,就是给他写信的那个部落,位於基辅城南的波格丹部落。
部落的首领,老波格丹,曾是安德烈父亲的好友。
当安德烈出现在老波格丹的帐篷里时,这位白髮苍苍的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安德烈!我的孩子,你还活著!”
两人一番拥抱敘旧后,安德烈將来意,和盘托出。
听完张东硕开出的三个条件,老波格丹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有激动,也有疑虑。
“保留信仰,免税三年,保护我们……”老波格丹喃喃自语,“东方的將军,真的会这么仁慈吗他们毕竟是……征服者。”
“叔叔,我知道您的顾虑。”安德烈沉声说道,“但您想想,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帖木儿的韃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