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陈平川点点头,手指在沙盘上,从莫斯科一路划到了京城,然后,又重重地落在了西南方向,一个插著黑旗的位置。
“朕知道,你们刚回来,身心俱疲,理应让你们好好休整一番。”陈平川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秦锋等人的耳朵里,却让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但是,国事艰难,时不我待啊。”
他抬起头,看向秦锋,眼神里,带著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决断。
“秦锋,朕只给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七天的时间团聚。”
……
御书房內,暖气融融,与殿外庆功宴的喧囂隔绝开来,自成一方天地。
七天!
秦锋的心猛地一沉。
他不是傻子,从陛下把他单独叫到御书房,指著沙盘上那个代表印度的位置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急。
从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一路急行军回到京城,数万將士,早已是人困马乏。他们心中都憋著一股劲,一股回家的劲。
现在,家是回到了,可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再次踏上征途。
饶是秦锋这样铁打的汉子,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勇和张奎安,两人的脸上,同样写满了错愕。
他们显然也没想到,皇帝会下达这样一道命令。
“陛下……”林勇是玄甲龙骑的统帅,性子最直,忍不住开口,“將士们刚刚才……”
“朕知道。”陈平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站起身,走到几人面前,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脸。
“朕知道你们累,知道你们想家。朕也想让你们,脱下这身军装,回家抱抱老婆孩子,陪父母吃顿安生饭。”
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
“但是,你们看看这里。”
他转身,手指重重地戳在沙盘上,那个標註著“加尔各答”的地点。
“普鲁士的布吕歇尔元帅,带著英、普、美三国拼凑起来的五万精锐,就驻扎在这里。”
“石头在安南,打掉了惠灵顿的残部,干得漂亮。但这一下,也彻底把布吕歇尔给惊动了。”
陈平川从桌上拿起一份最新的军报,递给秦锋。
“这是天算司从加尔各答发回来的最新情报。布吕歇尔已经出兵,目標是我们的藩属国,缅甸。他这是想拿缅甸来练手,试探我们的虚实。”
秦锋接过军报,快速瀏览著。情报上,详细记录了布吕歇尔的兵力构成,將领信息,甚至还有他“敲山震虎,投石问路”的战略意图分析。
越看,秦锋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这个布吕歇尔,果然比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要难缠。他不急於求成,步步为营,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將。
“石头手上有两万新军,加上整编的安南降军,守住缅甸不成问题。但是,”陈平川加重了语气,“要想彻底解决掉这五万联军,光靠石头,不够。”
他看向秦锋,眼神灼灼:“朕需要你,需要你们这支刚刚从罗剎国炼狱里杀出来的百战之师。朕需要你们的铁甲车,去碾碎他们的阵线,去收割他们的生命!”
陈平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御书房內迴荡。
“朕要让西方的那些蛮子,彻底死了这条心!要让他们知道,大夏的土地,不是他们可以隨意踏足的!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一番话,说得秦锋等人热血沸腾。
是啊,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他们刚刚打垮了北方的沙俄,如果不能一鼓作气,解决掉西边这股威胁,那之前所有的牺牲,都將功亏一簣。
秦锋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那点疲惫和苦涩,瞬间被一股豪情衝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