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根手指,“此次战爭,你们杀我军民,毁我城池,这笔帐要算清楚。赔偿大夏军费、抚恤金,共计白银二百万两。一年之內,分文不少地送到京城来。用你们的船运,朕懒得去拉。”
二百万两白银!伊凡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这几乎是沙俄在远东一整年的財政收入!
“第三,”陈平川竖起第三根手指,眼中寒光一闪,“永远禁止沙俄与长城以北的任何草原部落,进行任何形式的结盟或贸易。草原,是我大夏的后园,朕不想看到有任何不相干的人,在里面乱逛。”
这个条件,直接斩断了沙俄东进的另一条臂助。
“最后,”陈平川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盯著伊凡的眼睛,“你,伊凡谢苗诺夫,以及你手下所有被俘的士兵,他们的命,暂时寄存在朕这里。什么时候条约履行了,什么时候朕或许会考虑放你们回去挖土豆。”
四个条件,一个比一个苛刻,一个比一个狠毒。这已经不是求和条约了,这是赤裸裸的城下之盟,是战胜者对战败者肆无忌惮的掠夺和羞辱。
“疯子!你是个疯子!”伊凡彻底崩溃了,他嘶吼起来,“沙皇陛下不会答应的!他会派出更庞大的军队,他会踏平你们的国都!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哦是吗”陈平川靠回椅背,一脸的无所谓,“那正好,朕正想去你们那个叫圣彼得堡的地方逛一圈,似乎也不错。”
伊凡的吼声戛然而止。
他想起了攻城时那如同钢铁巨兽一般的蒸汽铁甲车,想起了那能从十几里外轰塌城墙的恐怖火炮。他毫不怀疑,这个年轻的恶魔皇帝,一定会带著他的那些怪物机器,攻入俄国首都。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他意识到,时代真的变了。在这些划时代的武器面前,沙俄引以为傲的庞大陆军,可能真的不堪一击。
“来人。”陈平川懒得再跟他废话,对张金宝使了个眼色。
张金宝会意,从旁边文案上拿起一份早已擬好的文件,走上前,扔在了伊凡的面前。文件是用汉文和俄文双语写成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列著刚才那四个条件。
“签了它。”张金宝的声音很冷。
伊凡看著那份文件,双手抖得不成样子。签了,他就是沙俄的千古罪人,他的家族將蒙受永世的耻辱。不签,他和他手下一万多名哥萨克俘虏,马上就会人头落地。
他抬头,看向主位上的陈平川。
陈平川正慢条斯理地品著茶,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对旁边的王奎说:“王爱卿,这辽阳的茶虽然粗了点,但打了胜仗再喝,味道就是不一样啊。”
他根本没再看伊凡一眼。那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压迫感。
伊凡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他颤抖著拿起笔,在那份將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文件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的瞬间,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倒在地上。
陈平川这才將目光重新投向他,他站起身,走到伊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很好。朕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他拿起那份文件,吹了吹上面的墨跡,“记住,这不是谈判,这不是商议。这是朕的规矩。在朕的土地上,朕的规矩,就是规矩。”
说完,他转身走回主位,对秦锋道:“派人,把这位伊凡將军,『护送』回京。让他在京城好好看看,我大夏的繁华。也让他替朕,等等沙皇的回覆。”
“遵旨!”秦锋领命。
伊凡被拖了下去,大堂里恢復了安静。
张盛財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沙俄恐怕不会轻易就范。这份条约,他们十有八九不会承认。”
“朕知道。”陈平川坐了下来,脸上没有半点轻鬆,“朕就没指望他们会认。”
“那陛下此举……”王奎也有些不解。
陈平川冷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