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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秦锋的玄甲重骑和神机营步兵的分割包围下,逃跑,也成了一种奢望。
但困兽犹斗,一些蒙古的低级军官,还在试图收拢残兵,依託著残破的建筑,进行最后的抵抗。
他们虽然无法对大夏军队构成真正的威胁,但却像牛皮癣一样,延缓著清剿的进度。
“这些傢伙,还真是顽固。”
秦锋一刀將一名挥舞著弯刀扑上来的蒙古百夫长斩於马下,眉头微皱。
他要的,是两个时辰內,结束西城的战斗。
就在这时,几声与战场上密集枪声截然不同的、清脆而又独特的枪响,从远处传来。
“啾!”
第一声枪响。
一名正站在一处屋顶上,挥舞著弯刀,试图组织弓箭手反击的蒙古千夫长,他的脑袋,突然炸开了一朵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从屋顶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周围的蒙古兵,都愣住了。
“啾!”
第二声枪响。
在另一条街道的拐角处,一名身材魁梧的蒙古將领,正用蒙古语大声咆哮著,將几个逃兵砍倒在地,试图稳住阵线。
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枚子弹,精准地从他的眼窝射入,贯穿了整个头颅。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地倒了下去。
“啾!”
第三声枪响。
铁木真身边,最后一名还在坚持抵抗的亲信將领,他刚刚举起手中的令旗,试图集结周围的散兵。
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扩大的血洞,然后,无力地倒在了铁木真的脚边。
这三声枪响,如同三记重锤,精准地敲在了所有还在负隅顽抗的蒙古人心上。
他们的首领,他们的主心骨,在他们面前,一个接一个地,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以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点名射杀。
这种来自未知的死亡威胁,比正面衝来的千军万马,还要恐怖一万倍。
“是……是黑松林的那个魔鬼!”
“是那个会妖术的夏国狙击手!”
“长生天啊!我们被诅咒了!”
残存的蒙古士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看著自己的军官,如同被神明点名一般,一个个离奇死去,那种源於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摧毁了他们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噹啷——”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这个声音,仿佛会传染一般。
“噹啷!”“噹啷啷!”
成百上千的蒙古士兵,丟下了手中的弯刀和弓箭,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不打了!我投降!別杀我!”
“我投降!”
投降的浪潮,迅速蔓延了整个西城。
刚刚还在激烈抵抗的街区,瞬间变得死寂,只剩下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哭喊求饶声。
秦锋看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过来。
他抬头,向著城外东南方,一座被炮火削去了一半的钟楼望去。
他知道,一定是燕飞他们动手了。
“干得漂亮!”秦锋在心中,为燕飞喝了一声彩。
这精准的斩首狙杀,比他多杀一千个普通士兵,效果还要好。
在距离战场足有五百步之遥的钟楼顶端。
燕飞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龙兴三年式狙杀型”火銃。
这支火銃,经过了全伯的亲自改造,枪管更长,精度更高,最重要的是,它上面,安装了一具由陈平川亲自设计的、用多块水晶镜片打磨而成的原始瞄准镜。
在他的身边,十名同样装备著狙杀型火銃的狙击手,也纷纷放下了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