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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那。”陈平川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是死命令。需要什么,人、財、物,你直接跟首相和户部尚书开口,朕全力支持。但二十天后,朕必须看到东西。”
他心里清楚,伊凡的重炮,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他必须在这把剑落下之前,为自己的士兵,锻造出更锋利的矛和更坚固的盾。
“臣……遵旨!”全伯咬著牙,接下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平川点了点头,目光再次回到地图上,望向辽东的方向。
“张金宝的釜底抽薪,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朕还要给他添一把火。”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他要让伊凡和铁木真明白,大夏的土地,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战爭,才刚刚开始。
……
寧远堡,经略使府。
帅堂之內,辽东最高级別的军事会议正在进行。
主位上,端坐著新任经略使王奎。这位宿將头髮白,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依旧锐利。他的左手边,是杀气腾腾的镇北大將军秦锋,右手边,则是面带微笑,眼神却深邃如海的天算司总管张金宝。
堂下,一眾辽东將领,屏息静气,气氛庄严肃穆。
黄金沟的大捷,让前线的士气为之一振。但帅堂內的三位核心人物,脸上却没有半点轻鬆。他们都清楚,那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诸位,”王奎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黄金沟的火,烧掉了敌人的火药,也烧掉了他们的耐心。根据张总管的情报,敌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们从本土运来的『大傢伙』上。”
他看向张金宝。
张金宝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沙盘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他移动。
“最新情报。”张金宝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敲在眾人的心上,“三天前,一支规模庞大的运输队,在五千名哥萨克精锐骑兵的护送下,已经进入了呼伦草原。他们运输的,正是伊凡写给沙皇信中提到的,能够轰开山海关城墙的重炮。”
他顿了顿,拿起一根长杆,在沙盘上划出一条线。
“他们行进速度不快,每日约五十里。按照这个速度,十日之內,便可抵达辽阳。同时,伊凡和铁木真也派出了三千蒙古骑兵,前去接应。也就是说,这支援军的总兵力,达到了八千人。”
八千精锐骑兵,护送著足以摧毁坚城的重炮。这个消息,让在场的將领们,都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在呼伦草原伏击他们”一名將领皱眉道,“那里一望无际,是骑兵的天下。我们的大军一旦出动,根本无法隱藏行踪。八千敌骑,不是个小数目,一旦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正面硬碰硬,確实不智。”王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秦锋却冷哼一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黑松林一战的血仇和耻辱,他无时无刻不想洗刷。
“怕什么!我玄甲重骑,何曾怕过硬仗!给我两万人,我直接在草原上跟他们干一场!看看是他们的哥萨克厉害,还是我的玄甲铁骑更硬!”
“秦將军,不可衝动。”张金宝微笑著劝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上策。更何况,我们的目標,是那些重炮,而不是跟他们的骑兵拼消耗。”
“那你说怎么办”秦锋没好气地问道。他对这个文縐縐的年轻人,虽然佩服其计谋,但总觉得少了些军人的血性。
张金宝不以为意,长杆在沙盘上轻轻一点,落在了辽阳城外约二十里的一处丘陵地带。
“根据我们安插在辽阳城內的『钉子』传回的消息。伊凡为了儘快让重炮形成战斗力,已经在城外这片叫做『黑石坡』的地方,预设了炮兵阵地,並且派遣了从沙俄本土一同前来的炮兵教官和技术人员,提前进驻,进行测绘和准备工作。”
“他们认为,这里距离辽阳城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