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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万两银子其实並未失踪,而是他用那笔银子买通了国舅梁越,才换来今日的官位!
他本以为这桩丑事早已被彻底封印在故纸堆里,永世不会有人知晓,没想到,竟被陈平川这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给硬生生地翻了出来!
“大人,明日下官便上奏皇上,请他为您……”
孙承志魂飞魄散,几乎是饿虎扑食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死死捂住陈平川的嘴,用尽力气將他拖到无人注意的角落。
他压低了声音,带著愤怒的嘶吼与恐惧的颤抖:“你…你休要胡说八道!”
陈平川被捂著嘴,一双清澈的眼睛却无辜地眨了眨,仿佛完全不懂他为何如此激动。
他用力挣脱开孙承志的手,反而更大声地嚷嚷起来,语气里满是委屈:“大人您別急啊!下官肯定您是冤枉的!这等泼天大的脏水,怎能让您白白担著一定要还您一个清白啊!”
“陛下”、“彻查”、“清白”几个字,震得孙承志的心肝剧颤,他嚇得两腿发软,眼前金星乱冒,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
就在他快要急疯了的时候,一个沉稳如山的声音从库房门口传来。
“何事如此喧譁翰林院乃清静之地,成何体统!”
大学士张廷玉负手而立,正缓步走来。
他终究是放心不下陈平川,特意在此时过来看看情况。
看到张廷玉那张刚正不阿的脸,孙承志嚇得魂都快没了。
他再也不敢拿捏上官的姿態,一把死死拉住陈平川的袖子,声音带著哭腔,低声下气地哀求:“陈状元……陈老弟……算我求你了,千万別再声张了……”
陈平川看著他惊恐万状的表情,知道火候已到。
他脸上那天真无邪的表情瞬间消失,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带著三分邪气的坏笑。
他凑到孙承志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给我换个差事,清閒点的。另外,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您別管。哦,对了,再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別让他人打扰我!”
孙承志听完,一张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气得鬍子直抖。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勒索!
他后悔啊!为什么要让陈平川去整理档案
这回可好,把自己坑死了!
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对方手里,他只能咬碎了牙,和血吞下,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好……”
此时,张廷玉已然走近。
孙承志立刻鬆开手,快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冠,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迎了上去。
陈平川则恢復了恭敬谦逊的神態,对著孙承志深深一揖。
“下官愚钝,多谢孙大人悉心指导。”
孙承志面色僵硬,当著张廷玉的面,只能配合陈平川进行表演。
“哪里哪里!陈修撰才思敏捷,办事得力!本官觉得让你整理档案,实在是大材小用,大材小用啊!”
他清了清嗓子,当眾高声宣布:“本官思来想去,就让陈修撰负责整理陛下起居注吧!此事关乎圣躬,责任重大,正需陈修撰这等心细如髮、文采出眾之才!”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整理起居注,那是翰林院里最荣耀、最接近天顏的职位!
是无数翰林官熬尽心血也未必能得到的殊荣!
不远处的欧阳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个位子,是他父亲了重金,才从孙承志那里许诺来的!
他愤怒地瞪著陈平川,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剥,袖中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张廷玉是何等人物,只一眼,便將这里发生的一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看了一眼面色如土、冷汗涔涔的孙承志,又看了一眼云淡风轻、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