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铜锤,任由那铜锤带着风声砸在他的左肩,发出一声闷响。
骨裂的剧痛传来,陈禾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以这硬接一击为代价,换来了绝佳的攻击时机。
“噗嗤!”
他的左手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芒种”之力,化作一根无形的木刺,后发先至,精准地刺入了那名管事的心口。
那管事脸上的惊骇瞬间凝固,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扩大的血洞,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
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脚下的土地突然变得松软,几根藤蔓如同毒蛇般缠住了他的脚踝,猛地向下一拽!
“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后,他整个人被硬生生拖入了地下,只留下一滩迅速渗入泥土的血迹。
洞府的地面之下,那片被妖血浇灌过的“灵田”里,玉髓稻的根须仿佛嗅到了血腥的美味,兴奋地缠绕了上去。
这血腥而诡异的一幕,让剩下两名管事肝胆俱裂。
“疯子!他是个疯子!”
“快!快破开藤蔓!出去!”
两人彻底失去了战意,转身疯狂地攻击着堵住洞口的藤蔓墙。
但陈禾怎么会给他们机会。
他的身影在藤蔓丛生的洞府中穿梭,那些藤蔓仿佛是他身体的延伸,时而缠绕,时而突刺,完美地配合着他的攻击。
心神失守的敌人,在他眼中破绽百出。
一个呼吸后,一人被藤蔓绊倒,被陈禾一刀枭首。
又过了两个呼吸,最后一人被从天而降的藤蔓吊在了半空,在绝望的挣扎中,被陈禾用柴刀干净利落地刺穿了丹田。
兔起鹘落,不过十数息的时间。
三名炼气境的修士,便成了这洞府之中新的肥料。
洞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赵狰靠着石壁,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那个浑身浴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身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一只蝼蚁,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洪荒凶兽!
“轮到你了,赵管事。”陈禾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不!别过来!别杀我!”赵狰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挥舞起手中的血藤鞭。
“呼!呼!”
暗红色的鞭影重重叠叠,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发出凄厉的破空声。
“我是杂役处的管事!你杀了我,宗门不会放过你的!”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陈禾停下了脚步,看着那状若疯狂的赵狰,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没有急着进攻,反而缓缓抬起了右手。
这一次,他调动的不再是“芒种”的杀伐之力,而是丹田内那股属于“小满”节气的,温润而精纯的生机。
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青绿色能量,顺着他的指引,悄无声息地注入到那狂舞的血藤鞭之上。
血藤鞭本就是用一种邪异的妖藤炼制而成,本身蕴含着扭曲的生机,以吸食血肉精气为生。
此刻,被陈禾这股无比精纯的“小满”生机之力一激,就如同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嗡——”
血藤鞭发出一阵剧烈的嗡鸣,鞭身暗红色的光芒大盛!
它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开始不受控制地暴涨,鞭身上的倒刺变得更加狰狞,甚至探出了细小的根须!
“嗯?!”赵狰惊恐地发现,自己祭炼多年的法器,竟然脱离了掌控!
它不再遵循自己的意愿挥舞,反而像一条有了自主意识的毒蛇,猛地一卷,缠向了自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