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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当时就懵了,啥情况?贤王府遭贼了?这么嚣张的吗?
他从屏风缝隙里偷偷往外看,然后他就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平日里,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瑕疵的安郡王,正跟个疯子一样,在书房里上演全武行。
他听到了安郡王嘴里那些污秽不堪的咒骂,那些对当今陛下的恶毒攻击。
“小杂种……小傻子……废物……”
孟津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这还是那个以“仁德贤明”着称的安郡王吗?
这人设崩,塌得也太彻底了吧!
跟雪崩似的!连个预警都没有!
他吓得浑身冰冷,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死死贴在屏风上,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屏风上的一只鸟。
他手里的“穿云弓”此刻沉重得千斤,他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跟打雷一样。
完了完了完了,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我会不会被灭口?
就在他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兵部侍郎离奇失踪案”的时候,他听到了那句让他永生难忘,吓得他差点当场尿出来的话。
“传信给‘幽魂’,我要那个小傻子,在三天之内,‘意外’驾崩!”。
孟津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最大!瞳孔地震!三魂七魄当场吓飞了六魄!谋逆!这是要弑君谋逆啊!
一股寒气从他的尾巴骨,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冰窟,手脚冰凉,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疯了,安郡王疯了!他竟然要刺杀陛下!
孟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咯咯咯”的轻响。
他看到炎钰发完命令,又踹翻了一张椅子,然后才摔门而去。
书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小厮,战战兢兢地收拾着残局。
孟津在屏风后面,又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等到外面的下人都被管家叫走,去处理那件“不祥”的袍子后。
他才像个做贼一样,浑身僵硬地,一点一点地,从屏风后面挪了出来。
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青,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书房,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那张价值不菲的“穿云弓”。
送礼,送个屁,这是催命符啊!
他二话不说,把弓往地上一扔,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猫着腰,踮着脚,跟个壁虎似的,贴着墙根,溜出了书房。
他不敢走正门,翻墙!
堂堂兵部侍郎,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官威体面,手脚并用地爬上安郡王府高高的院墙,笨拙地翻身落下,摔了个踉跄。
一落地,他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拔腿就跑!
他只有一个念头,去镇西大将军府,找闻人军神!
出大事了,天要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