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去溜达一圈,拉回来一头野猪十几只兔子,就在村口处理起来。村里外逃的乡亲这几年陆陆续续又回来一些,但是对比当初还是少了一多半,几乎家家都有人死亡。包括四爷家的小孙子,就是死在逃荒路上。
聂鹏飞大概数一下,地里干活的男人妇女也就不到两百来人,算上家里的老人幼童估计不会超过500人。要知道他们村子当初可是有两百多户一千多口人的大村子,一下子少了一半多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唏嘘。
聂鹏飞招呼半大小子们回家叫人,都过来帮忙干活晚上吃杀猪菜。乐的一群小屁孩嘴里含著就跑没影了。晚上全村人在打穀场上,一起吃了一顿大锅菜,整个场面比过年的时候都热闹。聂鹏飞喝著村里人自酿的土酒,虽然感觉入口辛辣却有一种別样的心情。
聂鹏飞在老家一连待了五天,跟著四爷走访了家里的亲戚,没想到意外听到三叔四叔的消息。他们当初跟著东家跑到重庆,后来就在那里安家落户。鬼子刚投降的时候曾经跟著东家回来过一趟,可惜家里人没有一个回来的,有同行的乡里人说是被鬼子和土匪衝散,他们无奈又跟著东家返回重庆。那时候村里人大多都还没有回来,正好错过了见面的机会。
聂鹏飞要到他们的地址,打算回去以后写封信,看看还能不能联繫上。也不知道是留下来还是又跟著东家跑外面。
聂鹏飞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偷偷找到四爷,两人在打穀场说了很多话。大多是聂鹏飞在说,四爷抽著旱菸听的很认真,眉头紧锁著良久才开口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搞那个什么合作社土地都要归公家那大家谁还会老老实实的卖力气不都会跑去偷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