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早已刻进骨血，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苗念点点头，喉咙有些哽，却用力眨了眨眼，把那点酸涩压了回去。
她仰起脸，冲他一笑，干净、明亮，像个终于找到归处的孩子。
“嗯，我知道！”
她说得干脆利落，带着一点撒娇般的骄傲，又有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那是属于兄妹之间最深的默契：无需多言，也无需证明。
华京乔家
晨光如蜜，洒在厨房的木质地板上，暖得像一层薄纱。
乔楚覃一手托着刚满三个月零半个月的小糯米丸子——乔绥之，另一只手捏着一块白心火龙果，正对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耐心地“絮叨”起来。
“宝宝呀，爸爸跟你讲个道理哈～”他弯下腰，鼻尖贴了贴她软糯的脸颊，声音放得极轻，“咱们才三个月多半个月，是不是？还没到四个月吃辅食的阶段呢！你抱着这个火龙果不撒手，是想当它是个小玩具吗？”
乔绥之此刻正用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搂住那块火龙果，小嘴微嘟，眼睛湿漉漉地望着父亲，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转着，仿佛在说：“你不给我尝一口，我就哭给你看！”
“啊～”一声稚嫩又委屈的啼叫从她喉咙里溢出来，带着点撒娇意味，又夹杂着一丝倔强，像是在问：“你怎么能忍心看着我馋成这样？”
乔楚覃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指轻轻点了点她鼓鼓的小腮帮子：“嗯？！咱不喊啊，不能喊。”他佯装板起脸，可眼角却藏不住笑意，“喊解决不了问题的，还伤喉咙是不是？爸爸知道之之想尝尝对不对？可你现在连吞咽都还不稳呢！”
他顿了顿，语气软得像：“妈妈昨天已经给你舔了一点点啦，甜不甜？是不是觉得嘴巴痒痒的？爸爸给你找点别的行不行？”
“啊~”乔绥之听着这话，小眉头皱成了一个可爱的“川”字，眼尾泛着泪光，却硬是没哭出来，只是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爸爸，嘴唇微微颤抖。
这时，苏怡笙端着一杯温水从客厅缓步走来，发梢微卷，眼尾染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意，像一滴融化的蜜糖滑进眼角。她弯起唇角，葡萄般的眼珠转了两圈，带着几分狡黠与宠溺：“之之想吃吗？”
乔楚覃抬眸一笑，眼里盛着温柔的光，手指轻轻抚过女儿软糯的小脸，“昨天你拿勺子挖着喂她，还特意让她舔了一口——这会儿小家伙记住了，眼神都亮了。”
“啊~”乔绥之忽然蹬起小腿，小脚丫在空中划出弧线，喉咙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哼唧，仿佛在抗议、又像是撒娇。
乔楚覃和苏怡笙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轻快又柔软，像是阳光洒在春日湖面。
“这可咋整？”苏怡笙一边逗她一边低声问，“再给她舔一小口？”
“行吧，来一小口。”乔楚覃语气笃定，却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小心翼翼将女儿交给苏怡笙，动作轻得像捧着一团云朵，“我去切点小块的，让她慢慢含着尝味道。”
“好！”苏怡笙点头应下，顺势把乔绥之抱稳在怀里，指尖轻蹭她脸颊上的绒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