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
一个揉脸，一个扶额，齐声叹气。
“如火如荼，如痴如醉。”
“每天上课最早，下课最晚。”
苏怡笙看着他们这副“被娃拖垮”的样子，忍不住乐出声，歪头问：“那你俩咋这么不高兴呢？”
“高兴啥高兴？”秦毅挠了挠头，一脸无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这本来就是一个业余的娱乐项目！好家伙，我发现我儿子上头了！这两天还嚷嚷着要去报名比赛！”
苏怡笙挑眉：“你不想让五宝练？”
“我自己就是学体育的，这条路多苦咱都知道！”秦毅声音陡然拔高，“那破教练说我儿子大跳台有天赋，我差点想上去给他一脚！”
“大跳台？！”
“看看去？”
“行！”
一小时后，乔楚覃和苏怡笙同时愣住，随即瞪大双眼，齐刷刷望向不远处正在训练场边缘热身的小身影——那个穿着荧光紫护具的五岁男孩，正蹦跳着冲向起跳台，脸上写满兴奋与专注。
下一秒，两人几乎是同步扶了扶墨镜，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千百遍。
“哇哦！”
苏怡笙压低嗓音惊叹，手指不自觉攥紧乔楚覃的手臂，指节微微泛白，仿佛那小小身影一跃而起，也带走了她一部分心跳。
乔楚覃则一手搂住她腰，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掌心温热，像一道无声的屏障。
他目光紧紧锁住那个小小身影——五宝正站在跳台边缘，脚尖轻点，眼神专注得像个老将，下一秒腾空而起，划出一道清亮弧线。
“我的妈呀……”他喃喃开口，语气从震惊转为感叹，喉结滚动，“这运动……挺，挺刺激！咱闺女不能搞这个，她一蹦跶我半条命都没了的感觉！”
秦毅站在一旁，双手插兜，嘴角微扬，无奈地耸了耸肩：“刺激吧？”
乔楚覃和苏怡笙几乎同时点头，动作默契得像练过无数次：“确实有点刺激！”
柯瑞却没笑，反而悄悄往秦毅身后躲了半步，用眼神示意二人。
苏怡笙察觉到了，低声问：“怎么了？”
柯瑞顿了顿，压低声音，语速缓慢却清晰：“他不想让五宝练。”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这两天报名表就要交了。如果真要参加那个比赛，五宝明年就得去挪威奥斯陆那边适应训练一年。花销不是问题，语言也可以。但……”
“毅哥舍不得你俩~”
柯瑞点了点头，“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五宝确实对这项运动有天分。”
苏怡笙和乔楚覃无奈点了点头，“这运动，确实有点太危险了。”
秦毅戴着墨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悲喜。
他远远望着五宝——那个刚刚完成动作的小家伙，正蹦跳着冲回教练身边，脸上挂着毫无保留的骄傲笑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乔楚覃缓步上前，手掌稳稳落在他肩上，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成年人之间的理解与共情：“心疼，又不舍得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