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两辆车陆续停在乔家院子前。
乔楚覃正靠在门框上嗑瓜子，见车队驶来，立刻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苏怡笙。
\"来了来了。\"
秦毅第一个跳下车，看见夫妻俩这架势，挑眉道：\"咋的，怕我把你俩徒弟卖了嗷？\" 他故意拖长音调，\"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进门可从没享受过这种接风待遇。\"
\"兄弟，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乔楚覃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眼睛却一直往柯瑞那边瞟。
他一把揽住秦毅的肩膀，压低声音：\"哄好了？\"
秦毅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眼神飘忽：\"算，是吧...\"
\"啥叫算是吧？\" 乔楚覃不依不饶。
\"就是不离婚了...\" 秦毅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允许我陪着。\"
乔楚覃突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可以嘛！我还以为你会灰头土脸地回来呢！\"
\"那不能！\" 秦毅挺直腰板，余光却忍不住瞥向正在帮五宝解围巾的柯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吃过晚饭后，秦毅一家三口也被安排到了隔壁栋住。
二楼走廊上，秦毅、柯瑞和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秦毅摸了摸下巴，声音透着犹疑：\"你俩...睡一间屋？昨天就这么睡的？\"
\"嗯！\" 苗念抱着枕头重重点头，\"因为我怕黑。\" 她张开手臂比划着，\"这房子太大了，所以其哥陪我。\"
柯瑞微微偏头凑近秦毅，压低声音：\"他俩成年了吗？\"
\"苗念今年20。\" 秦毅同样小声回答。
\"哦...\" 柯瑞露出恍然的表情，随即笑着摆摆手，\"那我们住这边就行，不用另外收拾了。\"
\"好！\" 苗念欢快地应道。
这时郝友其牵着五宝回来，正对上秦毅意味深长的目光。\"秦指，怎么了？\"
秦毅清了清嗓子，手指无意识地摸着鼻梁：\"那个，小其啊！我俩下去喝杯茶。\"
\"啊？\" 郝友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秦毅搭着肩膀转了个方向。
抱着被子的苗念歪着头：\"秦指很喜欢喝茶啊？\"
柯瑞突然表情异常丰富，嘴角微微抽搐：\"唔，确实...特别喜欢喝茶。嗯！\"
\"哦~\" 苗念拉长音调，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一楼院外，月光洒在青石板上。
秦毅二话不说，抬腿就给了郝友其一脚，踢得结结实实。
\"哎哟！\" 郝友其捂着屁股蹦起来，一脸无辜地眨着眼：\"怎么了秦指？\"
秦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人姑娘才多大？让你苏指知道，腿都能给你掰折喽！\"
郝友其慌忙后退两步，雪地上留下凌乱的脚印：\"我...我干什么了？\"
\"你！\" 秦毅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更低：\"昨晚跟苗念睡一屋？\"
郝友其眼睛瞪得溜圆，突然反应过来，急得直摆手：\"我睡的沙发！真的！\"
\"我信你？\" 秦毅眯起眼睛。
男孩急得直跺脚，手忙脚乱掏手机：\"不信您看！\"
\"看什么？你小子还敢拍照？！\" 秦毅作势又要抬腿。
\"不是不是！\" 郝友其手指发抖地翻着聊天记录：\"是她亲哥嘱咐我的！呐，您看！苗念怕黑，睡眠又差，我才...我才...\"
秦毅半信半疑地凑近屏幕，眉头还是紧锁：\"你小子给我规矩点！\"
\"秦指...\" 郝友其委屈地耷拉着脑袋，活像只做错事的小狗：\"我...我才是经常被调戏的那个...\" 声音越来越小：\"我懂分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