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路,岳托和阿巴泰率领一千多巴牙喇护军,朝着熙川方向疾驰而去。
从价川到熙川的道路,远比想象中凶险,全程穿行在马息岭山脉西北部支脉的褶皱地带,道路需反复上下坡,穿越数道山梁与河谷。
多数路段狭窄到仅容车马依次通行,根本无法展开战斗队形,部分陡坡更是让骑兵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要格外谨慎。
这般艰难跋涉了两天,队伍终于进入香山郡境内,踏入了一处狭长山谷,两侧山坡林木茂密,寂静得只剩马蹄声与风声,谁也没察觉,杀机早已暗藏。
就在队伍行至山谷中段时,两侧山坡突然炮声震天,沈世魁率领的400名东江军伏兵瞬间发难。
四十门迫击炮同时轰鸣,炮弹带着呼啸落入骑兵队伍,成片的巴牙喇在爆炸中人仰马翻;
数百枚拉发手雷被分批掷下,爆炸声此起彼伏,弹片与血肉横飞;
线列步兵的齐射声响成一片,铅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这场伏击来得猝不及防,建奴毫无防备,瞬间被打懵。
“有伏兵!快逃!”
岳托和阿巴泰嘶吼着打马狂奔,原本一千多人的巴牙喇护军,在密集火力下死伤惨重,最终跟着两人跑出火力覆盖圈的,只剩不到百人。
就在他们拼命往前冲,想要冲出山谷之际,前方山坡上突然传来喊杀声,一群铁骑顺着山坡俯冲而下,如同猛虎下山,直扑他们而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陈继盛。
这支伏兵共有百骑,是东江军中的精锐骑兵,清一色身披重甲,手持连枷。
这其实是朝鲜重骑兵的配置,却被东江军借鉴,并且发扬光大。
连枷本是特制的军用兵器,由一根长柄与多根短击棍通过链条相连而成。
它攻击轨迹诡异难测,挥动时链条带动击棍产生极高加速度,冲击力惊人,既能绕过盾牌直击目标,更能对身披重甲的敌人造成致命钝击伤害,堪称盔甲克星。
而陈继盛麾下骑兵个个精通连枷战法,配合默契,战力惊人。
“拿命来!”陈继盛策马如飞,手中连枷带着呼啸率先砸向岳托。
岳托武艺高强,见状猛地侧身,连枷擦着他的甲胄掠过,重重砸在地面,溅起碎石。
不等他喘息,阿巴泰已挥刀劈向陈继盛侧面,三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陈继盛一人力敌两位后金贝勒,连枷挥舞得密不透风,时而攻向岳托下盘,时而格挡阿巴泰的马刀,杀得难解难分,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剩余的巴牙喇与东江精骑也杀作一团。
东江骑兵的连枷对上巴牙喇的马刀与盾牌,击棍时而砸向战马四肢,时而横扫骑手腰腹,多名巴牙喇被砸落马下;
巴牙喇则凭借悍勇反扑,双方你来我往,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山谷间杀气腾腾。
混战中,岳托、阿巴泰身后一名白甲巴牙喇瞅准破绽,一刀砍翻身边的东江骑兵,随即抽出箭矢,摆出“五步射面”的绝技架势,瞄准了正与两位贝勒缠斗的陈继盛,企图偷袭。
可他刚搭箭上弦,便被陈继盛的一名亲兵察觉,亲兵毫不犹豫掏出腰间燧发手枪,“砰”的一声枪响,铅弹精准爆头,那白甲巴牙喇应声倒地,绝技尚未施展便命丧当场。
这声突如其来的枪响让岳托心神一震,动作下意识迟滞了半分。
陈继盛抓住破绽,手臂发力,连枷如惊雷般砸向岳托肩头,“嘭”的一声闷响,岳托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阿巴泰见状大惊,心神慌乱之下招式大乱,陈继盛乘胜追击,调转连枷横扫而出,正中阿巴泰战马前腿,战马吃痛跪地,阿巴泰也摔落在地。
此时,东江精骑已彻底占据绝对优势,巴牙喇残兵死伤过半,剩余之人也节节败退。
附近几名刚解决对手的东江骑士立刻跳下马来,大步上前,将摔在地上的岳托、阿巴泰死死按住,反手捆住。
不到百人的巴牙喇残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