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并无此意,这都是意外啊。”卫慧妃也发现季文渊面色不虞,她担心以慕婉的宠爱或许真会惹得他大怒责罚她。
朝政上皇上刚将父亲兄长下了牢狱彻查,她这会儿在宫里若生出什么事也是给他们添乱,这个节骨眼儿上就更不能让皇上对她生厌。
卫慧妃心里真的很不甘心,她本以为能揪出慕婉的错处,谁想到什么都没有还被她反将一军。
虽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是她在主谋。
季文渊深知卫慧妃这耿直的性子,她也算是后宫里的旧人,做事也沉稳,鲜少会出差错。
她有今日之举或许是因同婉儿有旧怨的缘故,她们之间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不去管,总希望婉儿能少娇纵些和稀泥越过去。
季文渊也无奈,可眼下不是他惆怅的时候,还是要赶紧解决此事,让婉儿消气。
季文渊先让高显出去看看情况,及时将钟粹宫宫里的马蜂清理掉,随后看向魏苻,问她:“婉儿宫里怎么也藏着马蜂了?”
“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平日也不去修剪花枝,那都是宫人们做的,臣妾只在一旁赏花,并不知晓那花丛里躲藏着马蜂。”魏苻说着还胆战心惊的拍拍胸脯,“想想也是可怕,若臣妾同箐嫔一般去花丛边,保不齐会像她那般毁了脸,就没办法再伺候皇上了。”
季文渊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心疼得牵着她的手安抚她道:“既然婉儿都不知道,那慧妃在钟粹宫外就更不可能知晓了,她受皇后命令协理六宫也是急着找出真凶,这才冲撞了你。”
听到季文渊是想为卫慧妃开脱的样子,魏苻装作不快,“皇上这话便是不打算责罚了?”
“卫慧妃毕竟受皇后之命而来,若现在罚了她便再难彻查箐嫔中毒之事,不若过后再罚?”季文渊又道。
魏苻故意耽搁一会儿才一副忍着气的语气道:“既然皇上开口,那臣妾就罚她过后抄写宫规二十遍送到臣妾宫里来,如何?”
这个责罚别说慕婉,就是季文渊都有些出奇,惊讶于她的仁慈。当初宫里稍冲撞她一点的她轻则杖刑重则慎刑司,如今竟宽厚下来了。
饶是心里惊奇,但季文渊也没有多说,免得说多了她又改变主意,他立刻就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对卫慧妃道:“慧妃可听到了?既然你冲撞贵妃又在宫里生事,就罚你抄写宫规。”
卫慧妃心里不服,可面上也必须应下,“臣妾领旨。”
卫慧妃春风得意的来,面如土色的走。
趁季文渊还在,魏苻又装模作样的发了一通脾气让季文渊哄着她,季文渊也不厌其烦的哄她。
谁让鸾灵现在脸毁了,他的一个手办没了只好来魏苻这里。
季文渊经鸾灵一事后就担心魏苻哪日脸也毁了,便吩咐钟粹宫上上下下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护好魏苻。
季文渊离开后魏苻才让明月把汤媛媛带出来,她就躲藏在小厨房的柴火堆里,出来的时候脸还被刮出了几道痕迹。
魏苻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整日这么躲躲藏藏的,她让明月带汤媛媛下去洗洗换身衣裳再赏赐点儿银钱。
卫慧妃没从魏苻这里搜出什么,她放心,但没有完全放心。
一开始季文渊让皇后负责查这件事,但皇后因太子病重将这事交给了卫慧妃。
虽然太子有生病的经历,但也只是些风寒,皇后即便知道也不大可能会放下查案而去整日守着太子啊。
还是太子又发高烧了?
魏苻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母爱,她觉得她想太多也就不想了。
卫慧妃继续查,魏苻就暂时等待,期间让1258盯着,怕卫慧妃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她好应对。
后宫风波仅过七八天魏苻就让伍仁出宫传信慕宴让他派人去景州找江家旁支一个名叫江回的小混账,再想法子混进江家地窖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