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炸毛,她只好扭过头气呼呼的也不同他说话。
季文渊观察着她,见她耳朵微红了,发觉她这是害羞,心里更痒痒,直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嗓音低沉道:“婉儿真乖,朕听你的就是,你乖乖的,等晚上我再过去找你。”
魏苻内心毫无波澜,她不是害羞,她是气的!
为摆脱同季文渊的身体接触魏苻只好忍着气轻轻点头,又拉着他说了几句好话,“你要惩罚谁我都不管啦,我也得回宫去,过几日慕宴回来我再过来。”
她少见的没有用臣妾自称,这么看着倒像寻常人家里同丈夫撒娇的妻子。
季文渊心神悸动,心里不自觉想把她留下放在身边,但朝政要事,又才哄好便答应了她。
魏苻的话季文渊或许是听进去了,过后对江杰的处置也很合魏苻心意,江杰杀害柳相生被判死刑。
但有江珩这个重臣的缘故,季文渊判了死缓,大概也是想让他们表兄弟再见一面吧。
梁长史这次不能让江珩被贬但也让他丧失了一个亲人,心里也痛快了些。
对江杰判令一下,没过几日江珩就抵达了京都。
从兰州回来得知此事,江珩的表情异常平静,迈步前去江家大院族老所居住的庭院,谈了约莫一柱香才出来。
江珩回到主院,还未坐下休息,袁木奉茶时又报,“大人,三房夫人才刚来几回了,说要见您。”
江杰的母亲虽知儿子混账,但也是亲儿子,知道这么大消息天都快塌了,除了江珩外无人能求。
江珩垂下眸,他并未急着作答,接过茶饮了一口才问道:“储氏那位人证从哪儿冒出来的?此前三表哥并未提及这人,他是什么时候欠的债?”
袁木道:“小的去衙门问清了,也看了记档,那人姓董,据他交代是在赌场同杰二爷相遇,那时手气好赌赢了不少钱,二爷这人向来是黑手,就想借那姓董的手来操盘赚赌场的钱,谁知道钱一借出去,那姓董的就连连输钱,气得二爷把他狠狠打了一顿并勒令他即刻还债。”
“他这人就一怂包,一面掏光家里积蓄还债一面跟在二爷身边侍候以讨好他减缓还债时日,后来二爷打死柳相生,那姓董的就在一旁侍候,他因不是二爷重视之人,连小厮都比不上,因此也没出手,就看着这一切发生了,谁知道后来又为储氏做了人证。”
“姓董?”江珩温和的眸子深沉诡异,极薄的唇抿成一条冷线,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疏离感。
“那位姓董的家里是干什么的?与宫里可有来往,你去查查。”江珩思索片刻,放下茶杯,语气不咸不淡,仿佛这点事并不足以引起他内心的波动。
“是。”袁木。
“对了,我前些日子吩咐你办的事办好了?”江珩又问。
“属下已经在找了,虽有画像,但天下之大找相似的人也不容易,属下一定尽快办成。”袁木低眉道。
江珩没再多说,正准备回屋换下衣裳见三房夫人时恰逢于管家进门,他只好又等了一会儿。
于管家说了些账本的事,见他表情没什么波动,又多说了两句。
“大人,今日何姑娘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伤着了。”
江珩翻着账本的动作一顿,表情骤变:“叫大夫没有?”
“何姑娘说不用,她回来后就上楼把自己关在卧房里。”于管家说。
江珩一时失声,顿了许久,他面色惨白,竟有些悲凄,袁木和管家见到这一幕都有些于心不忍。
府里人人都知大人同何姑娘青梅竹马,两心相许,若不是因为她身份低微,两人早就成婚了。
江珩眼里氤氲着什么,他轻抿了下唇,叹道:“袁木,把公折放到书房,我先去看看眷眷。”
袁木应了一声,管家也接过账本,二人缓步退下。
江珩上了阁楼,却不知如何同她开口,本想就在这几日请求皇上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