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陆晏回看着姜晚缓缓说道,“退婚虽不是什么好事,但向家那样的人家,重利轻信,背弃婚约,本就不是良配。
这般一看,退婚也不是什么坏事。阿晚不该觉得烦扰,合该欢喜才是。”
姜晚抿了下唇,“话是这么说,我就是觉得有些怪,总感觉退婚这事不是向家的本意,像是有什么人在幕后推使。”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难不成阿晚当真想嫁给向有为?”
陆晏回这话问得很轻,轻渺中似乎带点别的意味。
姜晚分辨不出,但还是立马矢口否认,“自不是。向有为已另有婚配,我再怎么也不至于屈就一个有婚约的男人。”
“阿晚是说,若向有为没有另行婚配,你会考虑?”
“当然不是,他又不是我中意的类型。”
“那阿晚中意什么类型?”
陆晏回目光灼然望着姜晚。
姜晚喉间一滞,“我……”
脑中骤然闪过梦中的某个画面,她耳根子烧了下。
她干咳一声,“这个,我也不知道。”
陆晏回深深地望着她,不期然开口,“那阿晚觉得我如何?”
那尾音稍稍扬起,仿若轻羽在心尖搔了一下。
姜晚一颤,飞快看了他一眼。
他嘴角噙着笑,看似漫不经心,偏眼眸里藏着不易察觉的专注。
“哈哈,怀与真会开玩笑。那啥,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她语气着急,迅速结束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躲避似的抬脚飞走。
陆晏回看着她逃也似的模样,无奈地叹息一声,快速跟上。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再多说什么,默默走路。
姜晚松口气之余,骤然感觉下腹作痛。
算算时间,应该是月事到了。
她算不上痛经体质,但是每月刚来的前一两天,难免不舒服,尤其是用过凉物之后,痛感会更加明显。
牛典史不是用完人就丢的主儿,请了她为犯人诊治,害得她晚饭都顾不上吃,自然是得管饭的。
姜晚当时饿得肠胃空空,便也不客气,大快朵颐吃了不少,其中就有苦瓜酿跟鲜笋鸡汤。
都是偏寒凉之物。
吃的时候倒是滋味,忘了算时日,这下遭罪了。
姜晚暗暗难受,忍不住伸手捂向小肚子。
陆晏回敏锐地觉察她的不适,“阿晚身子不舒服吗?”
“我没事,我就是……”
姜晚没有月经羞耻,在原来的世界里,有需要都是大大方方请生理假,但这里毕竟不是原来的世界。
这是古代,注重男女大防的古代。
她尴尬停住,有些不自在。
见状,陆晏回先是莫名,但转瞬反应过来,脸上一热,“还有挺远的,我抱阿晚回去。”
“不用,我自——”
不等姜晚拒绝的话说完,手上骤然被塞了灯柄,下一瞬,她便觉全身一轻,人被横抱了起来。
原来他刚刚根本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她。
陆晏回这人好像也没表面看起来那般端方有礼。
姜晚几分尴尬地捏着提灯的手柄,感觉那透过夏日轻薄衣料传来的热意,脸也跟着发烫。
陆晏回抱着她,步履沉稳,轻声安抚她,“不用担心,这路上没人,不会有人看见的。”
姜晚垂着眼,梗着脖子不敢靠向他结实的胸膛,心里想着,她哪是怕被人看到啊。
瞟了眼紧贴着自己的健硕身板,她心思乱飞。
完蛋,她今晚可能又得做梦了。
……
二人到家时,姜家小院灯火还亮着。
小鱼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脑袋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