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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待温热的汤面进了口下了肚,饥肠辘辘的姜晚方感觉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般,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陆晏回坐在她边上,也不着急吃东西,默默留心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吃得开胃,眉眼间尽是满足,他亦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见他不动,姜晚奇了,“欸,你怎么不吃?你应该跟我一样一天没吃上饭吧,不饿吗?”
陆晏回其实觉得还好,不过是一日没吃罢了。
行军打仗的时候,赶上军情紧急,三天三夜水米不进也是常有的事,如今尚不足一日夜。
但见姜晚吃得香,他也来了胃口,拿起木筷挑起面条吃了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如玉,执筷的姿势优雅从容,知道的知道是在吃一碗简单的面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什么锦绣筵席呢。
不愧是出身不凡的贵公子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这等世家子弟,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居然还会做饭?
姜晚心里泛着嘀咕,也忍不住问出口。
陆晏回一笑,“上了战场,可没什么公子少爷,若是连简单的吃食都弄不来,早饿死了。”
“你还打过仗?怪不得我看你身上还有些个旧伤疤。”
姜晚就这么随口而出,转瞬想到他那些伤疤的位置。
呃,没记错的话,有一道是在大腿靠上的位置……
姜晚忽然有些不自在。
陆晏回也悄悄红了耳。
气氛突然变得有几分暧昧尴尬,姜晚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咳,那啥,你做饭还挺好吃的,至少比我强。”
陆晏回想起那些要么夹生要么烧焦的饭菜,忍着笑意,“做饭想要做得比你还差,怕是很难。”
“你这是在嘲笑我?”
姜晚哼声,又有几分挫败,“我分明跟大家是一个做法,可每次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你不知道,香遥姐在的时候,甚至不准我踏入厨房一步,说怕我把房子点了,哪有那么夸张!”
她不就是有一次生火的时候不小心把火苗掉进草垛子里吗,很快就拿水泼灭了,至于吗!
“人无完人,阿晚姑娘这双手妙手能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不会做饭不是很正常吗?”
陆晏回嗓音温熙,似春溪融雪,“反正有我在,不会饿到你的。”
姜晚心头一跳。
不知道是她敏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陆晏回这话似是有些暧昧,连目光也……
姜晚心乱了几分,忙避开眼神,埋头吃饭。
陆晏回眸光黯了几分。
两人默默吃着东西,姜晚忽然停下动作,“陆公子,你……”
“怀与。”
“嗯?”
“叫我怀与吧。”
陆晏回回以一笑,“你不觉得我们已经算是相熟,还总公子公子地称呼,显得很客套疏离吗?”
姜晚望着他温柔的眉眼,眼睫颤了下,“怀与。”
陆晏回从来不知自己的字竟这般动听,那两字从她口中唤出,竟似裹着细细软软的线,在他心间密密地缠轻轻地扯,又酥又痒。
姜晚看着他道,“那你也别老叫我阿晚姑娘了,叫我阿晚吧,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陆晏回清润的眸定定望着她,直望到姜晚有几分不自在,才听见他唤了声,“阿晚。”
姜晚无端颤了下。
眼前人唤声温柔,夹着似有还无的缱绻意味,仿佛那两个字已经在他心底练习过千万遍了。
她抬眸望着陆晏回,“怀与,是你的?”
“怀与,怀玉与光,是我的字。”
“藏玉于朴,光而不灼”,谦逊而克制。
姜晚一时觉得再没有比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