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恩公,好处给错了旁人。”
“不是的,我爹从来不是这么想,他从小就跟我说,定的是亲事。阿晚若不信,可以去建州打听打听,此事几乎人尽皆知。”
“我只认父亲遗命,别的赵公子不必说了。”姜晚坚决不认。
赵长运定定地盯着姜晚,“阿晚,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就是为了赖账?”
这个发现叫他有些挫败,“是我哪里不好,阿晚就这般看不上我?”
“我又有哪里好,赵公子这般看得上我?咱们相识不过数日,彼此脾气秉性根本互不了解,你何必非我不可?”
姜晚也叹气,“赵公子,你人才风流,家财万贯,相信想嫁你的女子不会少,环肥燕瘦,贤良淑德,要挑什么没有呢?”
赵长运道,“可你是恩公之女。我从十岁起,就被告知要娶恩公之女。”
姜晚闻言轻笑出声,“那是我,如果今日坐在你面前的是一位歪脖肿脸秃发的无盐丑女,难道你也认?”
若这赵长运都敢认,姜晚便真彻底服了。
好在赵长运做不到,脸上闪过明显的心虚,说话到底弱了底气,“可是没有如果,你才是恩公之女啊。”
姜晚摊手,“可那与你也没关系,这门亲事我是不会认的。若是不服,你可以去官府告我毁亲。不过无证无据,相信官府也不会受理。”
见她连告官的话都说出来,赵长运知道她不是玩笑。
他审视她良久,从位置上站起来,“我不会那么做,我虽不是什么仁人君子,但也不做结不亲就无赖耍横的小人之举。”
见姜晚望来,赵长运将腰间玉骨扇拿在手里,故作潇洒,“阿晚说不认便不认吧,不过我相信,只要我在你身边够久,你迟早会发现我的好的。”
他几分嬉笑几分认真,“阿晚,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一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姜晚很想告诉赵长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但想想赵长运正是上头的时候,有些道理也听不进去,说了也是浪费口舌,还是算了。
姜晚看了眼他瘦削的身板,干脆故意刁难道:“我喜欢高壮魁梧,武艺高强,最好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那种绝顶高手。”
这话一出,两人齐齐沉默。
赵长运犯了难。
他现在这岁数,再来练武,是不是太迟了点?还绝顶高手?!
姜晚也怔住了。
刚才她不过随口一说,眼前却不期然闪过一道身影,如寒松覆雪,清峻孤拔。
那人,竟,竟是陆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