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不过。
断簪断痕老旧,一看便知是被折断多年的了,做不了假。
“这是伯父当年戴在头上的木簪,伯父将其一分为二,与我爹一人一半,以此为信物。”
“这能证明什么?这木簪又没名没姓,我怎么能确定是我爹的?”
“是与不是,阿晚回去将另一头断簪翻出来,咱们一对便知。”
姜晚笑这小子天真,这东西有没有还不是她说了算。
“那我告诉你,没有。我家没有这样的东西,你找错人了。”
她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赵长运一愣,忙将信物小心放好,追着姜晚后头,“不是,阿晚,你不能这样赖账……”
姜晚试图甩开赵长运,但这位实在是锲而不舍,一路追着她回家。
她被缠得实在没办法,干脆指着屋内,“不死心是吧,自己进去搜,要是你能找到,我……”
“阿晚,你回来了。”
这时,冯香遥的声音在里间响起,“这是我在里屋找到的,瞧着是根簪子,不过断了一半,你看……”
姜晚听得眼皮一跳,还不等反应过来,她身侧的赵长运已像兔子蹭一下飞速跑进屋,不顾冯香遥的错愕惊呼抢过她手里的断簪,再掏出自己身上的,一对……
竟完全吻合!
赵长运顿时欢天喜地,“瞧,阿晚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姜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她一把将两截断簪抢在手里,结果还是一样,两截簪子完美接合。
姜晚不可思议,猛地看向一旁不知状况的冯香遥,“香遥姐,这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
“就里面的柜子,伯父的衣柜角落夹缝。”
冯香遥有些不安,“阿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姜晚摆手,满脸沉重。
她有些怀疑自己被人算计了,可是谁会干这么事情?
还有奇怪的是,手里这半截簪头,她瞧着竟有几分眼熟。
姜晚震惊地发现,如果原主记忆没错的话,这好像真是姜老汉之物。
也就是说,赵长运跟她,当真是有定了亲的?!
……
“未婚夫?”
陆晏回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镇远县几日,就传回来这样的消息,当即变了神色,目光危险,“可是有心人设局算计?”
竹笙拱手,“赵家老爷赵富盛是建州最大的布商,他这些年寻人之事在建州几乎人尽皆知,不是作假。
至于断簪,是从姜老爷的衣柜夹缝里找到,姜家一直有人守着,除了阿晚姑娘跟徐将军夫妇,再无其他嫌疑人等进出。”
陆晏回声音沉哑了几分,“这么说,信物是真的?”
竹笙无声点点头。
空气中有种诡异的沉默,半晌,竹笙才听见上首传来问话,“阿晚姑娘是何反应?”
竹笙偷觑了下主子一眼,语气小心,“县里不少人在传,说阿晚姑娘再过不久,就要去往建州,与未婚夫婿成亲,消息是从同春堂顾掌柜传出来的。”
顾掌柜与阿晚姑娘交情不浅,消息来源有些可信度。
不可能,安国公府不会答应的!
可话说回来,若是阿晚姑娘坚持呢?
陆晏回垂手抚着衣袂上的竹枝纹饰,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