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淡淡地月色照到幕帘下,窥视着**成双的人儿。
凌霄在冰冷的梦中醒来,转身看向睡在旁边的顾墨怀,借着昏暗不明的月色静静看着她。
想起镇国公说的话,他的手轻轻抬起来,慢慢的伸过去,可在碰到白绢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她不会是莫离啊。他为什么还是会死心不息地期盼着呢?
想到莫离,凌霄的喉间有点发硬,也不想继续这样躺着,就起身前走了出去。
凌霄走出去后不久,顾墨怀也跟着醒来,见旁边空着,房间里面也空着,便走出去问侍卫,
“摄政王到哪里去了?”
侍卫指指旁边亮着的房间道:“摄政王在那个房间里边。”
“他去那里干什么?”
顾墨怀走到过去,见门没有关,就往里边看了看。一看才知道凌霄在看着一个屏风出神。
那个屏风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距离有点远,她看不太清楚。
她敲了敲房门道:“我可以进来吗?”
问完过了一会,她才听到凌霄道,
“进来吧。”
得到凌霄的允许走进去之后,顾墨怀才发现原来那个屏风是,她第一次来给凌霄治病的时候看见的屏风。
上面还写着,“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所有都放不下和深情就在那十四个字上了,所以她记得非常深切。
可是后来她再到凌霄的房间时,就没有看到这个屏风了,接下来就把这个屏风忘得一干二净。
“我还以为是她来了……”
凌霄深深地看着顾墨怀,以微哑的声音轻喃着。那极其相似的神韵,好几次都让他以为是莫离正在朝他走来。
莫离虽然恨他,但是有时候也会像她这样子,轻轻的朝他走来。
“你说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太轻了,顾墨怀听得不太清楚,走进一点接的问道。“你刚刚是在说着什么吗?”
凌霄静看着顾墨怀一会,又带着失望摇了摇头,朝外边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就因为镇国公的一个猜测,让他无数生起希望,可刚升起一点希望又被现实打灭。
就这样,他就在失望与失望的深渊之中不停的挣扎着,心里面的痛苦也越发深。
“是。”
听着门外匆匆跑离的声音,顾墨怀担心地问道:“大半夜的你要笔墨干什么?”
“你不用问,就在这里陪着本王就好。”
见凌霄都这样说了,顾墨怀也不便再追问,只好静静站在那里陪着他。
侍卫没一会就拿着笔墨走进来。
凌霄拿笔沾墨,又在屏风写下,伤心桥下春波绿,“疑”是惊鸿照影来。
“疑是?”顾墨怀疑惑地问道。“如果我没记住的话,那应该是‘曾是’。”
顾墨怀是知道这首诗的。大意就是,在跟这一样的春景中,诗人心中怀念着的美人也曾款款走来。
凌霄把笔交给侍卫,不带笑意地笑了笑道:“顾太医也知道这曾诗?”
顾墨怀见凌霄脸上无半点笑意,连忙首:“在书上看见过,就把它记下来了,但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我记错了。”
“顾太医并没有记错,这是本王有意为之。”
凌霄拉着顾墨怀往外边走去。因为有她的存在,他经常会有错觉和怀疑,那就是莫离正在朝他走来。
“竟然是有意为之。”顾墨怀看看凌霄,试探地问道。“那我可以问问是为什么吗?”
凌霄看着她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顾墨怀有点在意地哼了一声,那也没有不识相的去追问。
出了门,凌霄停下来对侍卫道:“把这个门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顾墨怀有点在意地道:“你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