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他的嗓音本就沙哑。
一笑起来，那笑声就跟锯条划过玻璃似的。
让人怎么听，怎么难受。
赤鬼说道：“我敢打赌，别说你，即便是你的局长裴毅腾，他也得死。陈立仁绝不会留下他。”
“要说心狠手辣，蒲北这地方，还真找不出几个能胜过他陈立仁的。”
“五营，你是个聪明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说的这些是对还是错。”
此时的王五营，已经是汗如雨下。
不知道他是被赤鬼吓得，还是赤鬼的这番话，确实说进了他心坎里。
他喘了几口粗气，问道：“鬼哥希望我做什么？”
“污点证人。”
“啊？”
“指控陈立仁的污点证人！”
王五营脸色大变。
指控陈立仁？
他疯了他？
就算最终指证成功了，陈立仁倒了，那他呢？他能好得了吗？
一直以来，他就是陈立仁的帮凶啊！
赤鬼靠近他，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身份，拉苏情报局探员的身份，对外而言，你就是我们拉苏情报局安插在汉兴军内部的卧底。这，也是你眼下唯一的活路。那么，五营，我给你的这条活路，你走，还是不走？”
王五营脸色瞬息万变，他沉默许久，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谢谢鬼哥！我……我跟你走！”
“好，非常好。”
赤鬼乐呵呵地问道：“那么，你要如何表示出你的诚意呢？”
“我手里有录音！”
“什么录音？”
“陈副总……陈立仁与安帝集团代表，以撒·科恩的谈话录音！”
“哦？你为什么会偷偷留下他二人的录音？如果这件事被陈立仁知道，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王五营低垂下头。
“你也知道，干这种事太缺德事，没准什么时候东窗事发，你很可能会成为那个被推出去的替死鬼，所以，你得给自己提前准备好保命的本钱，对吗？”
王五营额头的汗珠子更多。
禁不住一个劲的擦拭冷汗。
赤鬼问道：“录音在哪？”
“在我身上！这种东西，我不敢放在别的地方！”
说着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赤鬼摆摆手，说道：“行了，你先跟我回拉苏吧，这里终究不安全！”
“好。”
稍顿，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鬼哥，我……真的还能有活路吗？”
赤鬼说道：“我说你有，你就有，我让你活，就没人能让你死。”
“谢谢鬼哥！”
赤鬼的话，他信。
跟着赤鬼坐进车里。
王五营脱下鞋子，从里面抽出鞋垫，撕开，在鞋垫的缝隙里，有个拇指盖大小的塑料膜，撕开这层塑料膜，一张更小的储存卡掉落出来。
他把这张储存卡小心翼翼地递给赤鬼。
赤鬼接过来，拿出手机，将储存卡插入进去。
文件设有密码。
王五营直接报出六位数密码。
赤鬼解锁，里面有一段音频文件。
点击播放。
手机话筒里传出陈立仁和以撒·科恩用英语的对话声。
两人交谈的内容是，陈立仁在汉兴地区，向安帝国际提供人体器官，而安帝国际则给予他相应的报酬。
另外，安帝国际还会在华府那边，帮其做游说，让灯塔国给予汉兴地区一定的援助和支持，等等内容。
听得差不多了，赤鬼关闭音频文件，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王五营小声说道：“这个安帝国际，很不简单，我也不清楚他们要那么多的人体器官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