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的意志似乎沉默了片刻，那星云旋转的速度放缓了些许。
“坟场，战场，试验场。是古老纪元终结后的残骸，是多方意志角逐的棋盘。”
“所谓的末世，不过是旧纪元规则彻底崩坏，新规则尚未完全建立的混乱区域罢了。”
“于是，你们，我们被筛选，被投放。”
“至于目的，各不相同。有的存在视你们为薪柴，有的视你们为棋子，有的或许……真的寄予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能在无尽的循环中，诞生出打破一切的变数。”
圣人的叙述冰冷直接，揭露出了一个残酷宏大的背景，一切竟然是那么让人无法想象。
蓝星人类，乃至之前无数批次的同胞，似乎都只是被更高层次存在投入这个巨大斗兽场或试验田中的样本！
陆离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和极度不甘。
“变数？”
他捕捉到了这个词，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冰冷。
“什么样的变数？”
星云光团中心的光芒微微亮了一些，那庞大的意志似乎更加集中地注视着他。
“能够真正理解、掌控、甚至超越本源的存在。”
“能够打破轮回，终结这场无尽实验的存在。”
“或者……最终成为滋养某个古老存在复苏的……最后的食粮。”
圣人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感知着陆离的状态。
“你很有趣，后来者。”
“你身上同时存在着毁灭与生机，你吸收了虚空的力量，却没有被其同化，反而将其化为己用……这种特质，即使在所有降临者中，也极为罕见。”
“或许……你确实有那么一丝微小的可能……成为他们期待的变数之一。”
信息量巨大，让陆离的大脑一时有些处理不过来。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告诉我，我能在这里得到什么？我又需要付出什么？”
星云缓缓旋转着，星光闪烁。
“核心深处，沉睡着上一纪元的遗物，那是我们留下的东西。”
“至于代价……”那意志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一旦，你开启它，那么，某种特殊的时刻便会提前到来，不知道你们这一批人，有没有做好准备。”
“选择权在你，后来者。是带着已知的真相离开，告诫你的同胞此界的残酷？”
“还是去拿到我们留下的遗产，去赌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圣人的意志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等待着陆离的决定。
前方，在那星云光团的后方，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闪烁着危险而诱人光芒的阶梯，通往那最终的核心。
陆离站在原地，目光剧烈闪烁。真相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前路更是吉凶未卜。
“提前来到的什么！？”
陆离眯着眼睛，这很重要。
这提前来到的事物，难不成是虚空！？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不能触碰那些遗产，虚空太危险了！
圣人的意志沉默了一阵，然后庞大的星云流转，空灵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国界之战。”
国界之战？！
这个词并不陌生。
甚至很好理解，无非就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但这真的是他理解的那种战争么！？
不同区域的降临者之间，为了争夺资源、领土或是某种更高权限而爆发的超大规模冲突，是远比现在这种探索、求生更加残酷和浩大的战争阶段！
到了末世，还有国与国的分别！？
这代价沉重。
这并非仅仅关乎他个人，而是将波及整个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