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公安局。
“我们已经派出三位同志扮成农民前往大方村调查特务一事，但你们这些留在局里的也不能坐以待毙。”
万盛华十分严肃地表示。
“目前，老农已经死亡，经过查验，他的头部遭受过重击，死因是落水溺亡。布袋里的种子下落不明，可能被人拿走，也可能掉进了土里。”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神情凝重的各位，又缓缓说道：
“现在极有可能不止一帮特务，而且我有理由怀疑，特务们内部也在分裂。”
已经派出一个小队去河边排查，但现在还没有回来。
另派了几个人去大方村植物研究点保护研究资料和专家们的安全。
田素云也被叫来问了话。
“你是在哪里捡到的布包？”
“在……在大方村附近的河道。”
“你捡到布包的时候里面有什么？”
田素云有些忐忑不安，那个布包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怎么个个都来问她话？
她咽了咽口水，说道：“就，就两个红薯。”
“没有别的了吗？比如……稻谷之类的？”
“稻子，是有几粒稻子，我还以为是之前用来装稻子残留的，随手倒在了地上。”
看见田素云的神色，询问的警察不动声色地话语一转，问：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找你？”
田素云瞳孔放大，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忙摇头。
“没，没有，绝对没有！”
她不能承认，那两个男人的报复还在其次——如果她承认了，她要害李志高的意图就暴露了。
如果李志高出了什么事，警察说不定会把麻烦找到她头上。
警察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点了点头。
“好，基本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这位同志，你可以走了。”
田素云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放开，而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在不自觉发抖。
抖着腿走出警察局，看着阴沉的天。
田素云心里笼罩阴翳。
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布包有什么特殊的？
怎么连警察都找上了门！
随后又开始后悔，就为了那两个红薯，竟然惹出了这么无穷无尽的麻烦来！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当做没看见！
现在那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动手。
万一……万一警察查出来了她要害李志高……
田素云越想越害怕，甚至打了个寒颤。
正蹒跚着往外走，她突然看见村里的知青和她擦肩而过，直接迈进了派出所。
田素云心里一个咯噔，整个人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