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奴婢知错。”她垂首颤声,再不敢多瞧一眼。
见此一幕,梁言心中雪亮。
看来蛰渊平日对待这些女妖极为粗暴,从不懂怜香惜玉,自己方才稍显亲近的举动,反而画蛇添足,引起了对方疑虑。
他心念电转,自己与蛰渊仅一面之缘,对其习性知之甚少,而这些女妖长年侍奉在侧,对蛰渊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若在此处多作纠缠,难免言多必失。
唯有尽快进入寝宫,隔绝外人,即便届时被此女识破,也可从容应对,不怕消息走漏。
念及此处,他面上戾气更重,不耐地挥了挥手:“还愣着作甚?速去!”
银发女妖闻言,立刻深深垂首,细密的银发掩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微芒。
“是,奴婢遵命。”
言罢,柔顺地转过身去,步履轻盈地在前面引路。
冰蓝纱衣曳地,无声无息。
梁言所化的蟾蜍亦迈开步伐,看似与她并肩而行,身形却始终微妙地落后半步,目光沉静地扫过四周,将经过的廊柱、岔路与禁制波动一一记下……
两人穿过灵玉铺就的长廊,两侧毒潭氤氲的雾气渐稀。
片刻后,前方出现了一座以玄冰为基、琉璃作瓦的寝宫。
宫门无声滑开,一股冷冽甜香扑面而来。
这香气初闻似雪中寒梅,细辨之下,却隐隐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仿佛冰层下悄然腐烂的花根。
银发女妖于宫门侧身,眸中流转着莹莹水色,纤指轻拢鬓边银丝,软语道:“圣尊,请随奴婢入内……”
梁言并不多言,所化蟾蜍漠然颔首,迈步踏入宫门。
只见宫内不似外殿那般金碧辉煌,反而颇为素雅。
四壁皆是温润白玉,地上铺着厚厚的雪绒毯,踏之无声。穹顶镶嵌着数十颗月白石,洒下柔和清辉,照得满室生凉。
右侧靠墙处设有一张宽大的寒玉榻,榻上铺着不知名的雪白兽皮,一旁紫檀小几上,一尊螭纹香炉正吐出袅袅青烟。
那腥甜的异香来源,正是此处。
眼看梁言站立不动,那银发女妖掩唇轻笑,冰凉的双峰贴上了梁言幻化的粗短手臂。
“圣尊今日的手,倒比往日凉些……可是外间事烦心?不若让奴婢为您舒解一番。”
梁言所化蟾蜍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女妖又凑近半步,吐气如兰:“前几日圣尊还称赞奴婢酿的‘寒潭醉’别有风味,吩咐多备些……今日怎的只饮半盏便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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