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耀祖哪里肯?
“你们睡了我女儿那么长时间,还让她怀孕了,怎么?就打算白睡啊?她跑了是你们没本事,想要彩礼钱,门都没有!”
这话彻底激怒了那两个老女婿,两人上手就打,拳头落在叶耀祖的背上、脸上,叶耀祖被打得连还手的份都没有,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惨叫,直到有路人看不下去过来劝,两人才又踹了叶耀祖几脚,各朝他吐了口浓痰就走了。
临走前还威胁叶耀祖,要是叶耀祖敢不还彩礼钱,他们就把叶耀祖家的房子给拆了。
当叶耀祖带着满身伤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还没进家门,就扯着嗓子喊:“方芳,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给我弄点吃的!”
喊了好几声,屋里都没有任何回应,倒是住在旁边的两个邻居过来了。
看到叶耀祖鼻青脸肿的模样,都吓了一大跳,“耀祖?你咋回来了?前儿听人说,你和你爸妈都被抓去坐牢了,怎么这就出来了?你爸妈呢?”
这话像根刺扎在叶耀祖心里,他本就憋着火,当即就瞪圆了眼睛,“会不会说话啊?你才坐牢!你全家都坐牢!”
邻居撇撇嘴,往后退了退,捂着鼻子皱起眉,“你吼啥?我还不是好心问一句,再说了,你家这味儿也太臭了,我这几天路过都能闻见,不会是死老鼠吧?”
另外一个邻居接嘴道:“死老鼠哪有这么大的味儿?我看不像,你家不是养了两头猪吗?不会是猪死在圈里了吧。”
叶耀祖脸色更难看了,梗着脖子反驳:“都瞎说啥呢?方芳在家,还能让猪死了?”
却听邻居道:“说起方芳,我都有日子没见到她了。”
另外一个邻居一听,也跟着点头,“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也不知道她天天在家干啥,连门都不出了。”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心里都门儿清,毕竟公婆和丈夫都坐牢了,这事在村里都传开了,传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方芳肯定是觉得没脸见人,才天天把自已关在家里躲着。
叶耀祖瞪着那两人,声音又粗又哑:“走走走!都给我走!别站在我家门口瞎说八道,我家的事用得着你们管?”
那两个邻居白了叶耀祖一眼,嘴里嘟囔着“真是狗咬吕洞宾”就转身走了。
叶耀祖骂骂咧咧地推开大门,刚跨过门槛,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他皱着眉,特意去猪圈里看了,猪圈里空荡荡的,居然啥都没有。
猪呢?
不止是猪,家里养得那些鸡啊鸭啊什么的也一只都没看到,院子里就只剩几片掉落的羽毛和几坨干硬发黑的鸡屎鸭屎。
这方芳到底搞什么名堂啊?
叶耀祖捂着鼻子边骂边往屋里走,每走一步,那臭味就重一分。
直到推开他房间的门,那股恶臭味就跟活物似的,“呼”一下扑上来,像烂掉的菜叶混着腐肉的腥气,黏在喉咙口,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