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叶问棠就听到时均安的胳膊圈得更紧了,一点一点、带着较劲似的收紧。
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委屈:“怎么?有了妹妹就不需要老公了?”
叶问棠被时均安逗得笑出声来,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连我妹的醋都吃啊?”
“怎么不能吃?”时均安顺着叶问棠的脖颈往下亲,在上面烙下几枚吻痕,“只要是关于你的,我什么都吃。”
叶问棠伸手推时均安,刚把他头颅拨开,他又不依不饶地蹭过来。
“很晚了……”叶问棠被时均安亲得酥痒难耐,轻哼两声,右腿勾上他的窄腰,问:“你不困啊?”
“我的战斗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时均安轻笑一声,抱着叶问棠翻了个身,哄她在上面再来一次……
此时,一楼的客卧里,施震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身旁的田敬淑依旧睁着眼,呼吸却带着明显的滞涩。
两人都还没睡。
准确的说,是两人都失眠了。
田敬淑攥着被子,下午和宋雅琴聊天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打转,每一个细节都像针似的扎着她的心。
她从没问过问棠,那个被调换后的岁月里,她在那户人家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虽然她先前已经猜到问棠过得不好,可真听到真相,才知道“不好”两个字轻得多残忍。
“你说……问棠她是怎么熬过来的?”田敬淑的声音带着颤,转向身旁的施震,”十七年啊,那么长的婚姻,最后却落了个被出轨的下场,还有她当年的录取通知书,就那么被撕了……她明明该有更好的人生的。”
田敬淑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就连她嫁给均安后,那家人还敢找上门来闹事要钱!他们怎么敢的?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她糟践她!”
说到这,田敬淑的声音哽住了,这些年她把别人的女儿当珍宝,却让自已的女儿在泥里挣扎,这份懊悔和恨意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知道这事怪不得了芷茵,可心里那股又气又恨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下去。
施震握住田敬淑发凉的手,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喉间也发紧,“都过去了,现在问棠在我们身边,以后我们好好补偿她。”
话虽说这么说,但两人都知道,那些委屈和苦难的痕迹都刻在了女儿的心里,不是一句过去了就能抹掉的。
所以两人一致决定,让问棠跟那家人彻底断了关系,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让问棠改姓施。
问棠是他们的女儿!
只有他们才是问棠的爸妈!
好在和问棠说了改姓的事后,问棠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并没有任何不愿意。
此外,田敬淑心里还惦记着担心着另外一件事,芷茵虽然从未提过她亲生父母的事,但是芷茵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
芷茵会不会想去找她的亲生父母?会不会想要认回他们?
施震见田敬淑半天没说话,只愣愣地发呆,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问:“想什么呢?”
田敬淑回神,“没什么……就是想着芷茵……”
她顿了顿,还是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你说,芷茵会不会想去认她的亲生父母啊?现在咱们在石桥县,离得这么近……”
施震沉默了片刻,伸手拍了拍田敬淑的手背,沉声道:“别瞎琢磨了,要不,我明天问问她?”
田敬淑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声音裹着点藏不住的慌,“别问……还是别问了。”
她深吸口气,想把那点慌乱压下去,“她要真想去见,咱们拦不住,可要是她不想,咱们这么一问,反倒让她难堪难受,好像咱们催着她去找似的。”
施震懂田敬淑没说透的心思。
他们养了芷茵四十二年,把心尖上的疼都给了她,私心里,他们希望芷茵永远是他们的女儿,也只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