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你们问这院子里的人啊?我也说不上啥,就偶尔见他出门,话不多,每次都低着头。”
颜如玉温和地开口:“大婶,您还记得他大概长什么样吗?比如身高、脸型,或者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张婶皱着眉想了想:“身高嘛,不算高也不算矮,中等个儿,皮肤好像挺白。”
话音刚落,另一位路过的大爷凑了过来,听明来意后摆了摆手:“不对不对,我见着的那人是皮肤微黑,有络腮胡子,而且他每次出门都穿件灰布衣裳,走路步子迈得大。”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霍长鹤又问:“大爷,您确定没看错?您见他的次数多吗?”
“也不算多,也就两三回吧,每次都是早上碰见。”
大爷摸了摸胡子:“我眼神好,肯定没认错,就是微黑络腮胡,错不了。”
随后暗卫又找了另外两位邻居,一位说那人下巴上有颗痣,另一位却称从没见过那人有痣,反而左眉角有个小疤。
几人描述的容貌特征完全对不上,像是在说几个不同的人。
颜如玉在屋里缓缓走动,目光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书架、抽屉、窗台都查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信件、令牌之类的都没有。”
霍长鹤此时蹲在床边,伸手将床底的一个物件拖了出来——是一双半旧的黑色靴子,靴底沾着不少泥土,边缘还挂着些草屑。
“这里有双靴子。”他说着,将靴子拎起来,“鞋底的泥没清理。”
颜如玉立刻走过去,接过靴子仔细查看,手指在靴底捻了一点泥土,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腹反复摩挲:“这泥土质地……好像在哪见过。”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将靴底的泥土刮下一些装入瓶中,又拿出一张油纸,将靴子仔细包裹好,收入随身的空间里。
霍长鹤站起身,看着屋内狼藉的景象,语气笃定:“应该是得到了消息,临时决定离开。”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颜如玉,“邻居对他的容貌印象如此混乱,想必他平时也刻意变换过装扮。”
颜如玉脸色沉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瓶的边缘:“我们刚从龙吟岛回来不久,吴平安是穆晚安排在京中接应的人,知道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谁会走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