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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吴三从车里下来,手上和一边胖脸上血淋淋的。
车夫也吓坏了:“三爷,您怎么受伤了?”
吴三捂着耳朵,目光凶狠扫过人群:“谁?谁暗算老子?出来!”
没人言语。
路边的人往后退退,小心翼翼瞧着。
颜如玉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这不是吴府的二等管家,吴三吗?”
“没错,就是他。”
“他一向横行霸道……”
吴三喝斥:“谁?谁在说话,出来!”
车夫把马鞭一甩,指向众人:“有本事到三爷面前说,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不想要命了?”
吴三痛得吡牙咧嘴:“谁伤的我,赶紧自己站出来,让我揪出来,我可告诉你,三爷我把你一对耳朵都割下来下酒。”
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低声道:“吴府?莫不是那个吴府?”
“应该是。”霍长鹤点头。
“这吴家可够嚣张的,一个二等管家狂成这样,”颜如玉眼中掠过笑意,“不知道书场的书,他们听得怎么样。”
话音落,几个人从不远处吵吵嚷嚷地来了。
他们到车前,见到吴三,上前见礼。
“三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暗算老子,”吴三道,“去,先给爷找个大夫来。”
有个腿快的去附近药堂找大夫。
吴三哼笑:“行啊,本来是想去书场,没想到不知死活的人这么多,那好,咱们就是一个一个来。”
颜如玉嘴角微勾:“果然是去书场的。”
“那就更有热闹看了。”霍长鹤说,“刺史府的衙役们就等着他们去,还生怕他们不去。”
衙役们都拿了好处,得了银子不说,还有去钱家酒楼吃饭的优惠券,不干成,不抓几个,怎么好意思去吃?
他们现在一天天干完正经事,就在书场和街上逛,腿都溜细了。
“那得让他们快点走,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颜如玉浅笑:“这好办。”
她后退几步,到旁边的小巷子口,不多时,八哥飞了来。
颜如玉小声嘀咕几句,八哥小眼睛眨巴,拍翅膀落到一旁二层铺面的屋顶上。
往那一停,人根本看不见它。
此时大夫也来了,给吴三上药包扎。
吴三正想再耍威风找人,就听一道声音响起:“哦哟哟,书场热闹了嘿!淫妇生了双胞胎,旁支远脉不要脸的老婆子替着出头了嘿。”
颜如玉:“……”我可没教它说得这么粗俗。
怎么还自带加工的呢?
院子里的说笑声越来越近,颜如玉和霍长鹤也从后窗离去。
颜如玉察觉霍长鹤的情绪,自从吕西提到面具将军之后,就不太对劲。
她没急着上马车,拉着霍长鹤慢步走。
“王爷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一边说,一边握住霍长鹤的大手。
霍长鹤心头一暖,反握她的手,浅笑说:“玉儿最知我心。”
“吕西说,他曾是申城护城军,我的确有点惊讶,但这也不算了不得的事,护城军有很多人是本地人,因为对这片故土有感情,身后有家人孩子,所以,他们在作战时会更勇猛。”
“像其它的城池,护城军是哪里的都有,但边关这些,招兵的时候都会特意招一些本地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颜如玉认真听着,点点头。
霍长鹤继续说:“他提到那个面具将军的时候,倒让我心生不安。”
“玉儿,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分析过,我被人陷害,我们怀疑,有内奸。”
“当然记得,”颜如玉道,“怎么会忘呢?只是因为我们刚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