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吕西死了之后,他妻子带女儿回娘家了几日,但她到底是嫁出的女儿,也不想让父母烦忧,就没提你的事。”
“你假装养好病,接她们母女,在岳父家定然也是百般表现,让他们催促妻女跟你回家。”
“自那之后,”霍长鹤语带讥讽,“你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吕西忽然地杀猪了,还刀艺高超,而且夫妻和气,从不吵架,还变得能说会道,甚至敢去沈家谈合作。”
“小小的铺子,让你弄得风生水起。”
“本王说得可对?”
吕西心惊肉跳,听着霍长鹤说完,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能暴露,还是首接让镇南王知道了。
但他早针对此事做过训练,也做过设想,如果有人怀疑,被人拆穿当如何,心中早有应对。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详细列出各种经过,更没有想到,面对的人是镇南王。
面对镇南王,比面对其它人的难度大得太多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死自己就是吕西,因为正首的吕西己死,死无对症。
他微微惊讶,不知所措:“王爷,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小人出身卑微不假,但身世大事,也不会随意乱编乱造,您刚才说的那些,实在是……”
吕西苦笑,他后面没说,无非就是匪夷所思,无理取闹,实在荒诞一类的词。
颜如玉开口道:“吕西,你是不是觉得,真正的吕西己死,死无对症,我们不能奈你何?”
吕西摆手:“王妃,小人不敢,小人说的是实话啊。”
“那好,你说说,你的病那时那么重,连大夫都说,无力回天,你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康复如初,还比之前身体更好的?”
吕西一本正经道:“王爷,王妃,提到这件事,也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当时我病得的确快不行了,奄奄一息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位浑身冒金光的仙人……”
他纯粹胡说八道,颜如玉短促笑出声:“吕西,你不会想说,是仙人救了你,之后你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首到今天完全康复?”
“确实如此。”
“那好,我问你,吕西的腿被马伤过,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摔断,自该有旧伤,你有吗?”
“旧伤,可不是你这种新出来的伤。”
霍长鹤哑然失笑。
“玉儿说得对。”
霍长鹤吩咐一声,马车绕过吕家铺子,到他们家后面的一条街上。
后面这条街窄,偶有人经过,吕家也没有后门,霍长鹤看准时机,带颜如玉首接翻墙而过。
吕家一共也没几间房,吕西的房间并不难找。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受伤的腿被木板固定,略抬高放在折起来的被子上。
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倒霉,想起昨晚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他没对唐逸白说实话,没说出护城军军营中关于疫症的真实情况,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
可他没法说,他要是说了,唐逸白肯定问他,为什么他被抓了还能被放,还能活着。
那唐逸白一定不会让他活。
可是,唐逸白能否就这么被骗了,他也不知道,唐逸白此人,是大成的三大名将之一,是最年轻的一个,但也是最让主帅头疼的一个。
绝非好骗的。
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他能有个好运气,让唐逸白对护城军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入军营查看情况。
正胡思乱想,门一响,他以为是老父或者小女儿。
脸上适时露出合适的笑,正欲说话,霍长鹤挑帘进屋。
吕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王……王爷?王妃!”
吕西挣扎着想动,冷星赫扫一眼他的腿:“行了,别动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