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随口一说,”霍长鹤牵着她的手,“既是要嫁永王,想必已经调查清楚,她问起,无非就是想试探,我与京城是否还有联系往来,又或者,是否想利用这个机会回京。”
颜如玉微讶:“回京?”
“在他们眼中,”霍长鹤轻笑,语气讥讽,“我定然会因为被冤枉,被流放而郁郁不得志,一心想回去为自己正名,洗冤,九公主虽然是大成公主,但毕竟是皇族,大成实力也不弱,她要嫁的也是皇族,所以,只要她开口,就能让我回京。”
“能否洗清罪名两说,但如果她说让我护送,想必朝廷不会拒绝。”
“我与六皇子交好,不是什么秘密,要是能借她的风回京,那她和六皇子之间,不就因为我未见先多了几分亲近感?”/
颜如玉短促笑出声:“这里面的弯弯绕,要不是细想,还真琢磨不透。”
“这是政治,是很多人细想出来的结果,既然被人参透,为了利益,也会照做。”
霍长鹤讥讽更浓:“可笑我们的朝廷,那些官员,为了一时安逸,不想纷争,竟然会同意联姻这种方式,也不怕被世人耻笑。”
颜如玉轻叹:“也不知道六皇子是否有准备,看九公主这样,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霍长鹤点点头,没有说话。
回到院子,霍长鹤把房间弄暖,让颜如玉赶紧躺下休息。
她也的确是累极,没多久更进入沉睡。
霍长鹤寸步未离,就在房间里守着她,坐在桌前看边境图。
颜如玉这一觉就睡到下午,将醒未醒之时,被空间的嗞啦声吵醒。
“滋……如……”
颜如玉意识进入空间,躺在草坪上回了一会儿神,藏狐过来找她,在她头顶边趴着看着她。
颜如玉摸摸它的毛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似要印证她的说法,又有一声“滋……滋……”声传来。
藏狐耳边动了动,点点头。
“这声音,”颜如玉站起来,抬头往远处望,“有点像还没有见到方丈的时候,他给我发信息的时候。”
颜如玉又等了一会儿,空间再次传来声响。
“滋……如玉……我……滋……”
颜如玉这回听清了,确实是方丈的声音!
他的空间出问题了?为什么通话声音乱成这样?
颜如玉带着藏狐退出空间,立即下床,想去看方丈。
霍长鹤正在外面台阶下,和银锭低声说什么,见她出来,转身道:“醒了?怎么也没披件大氅?”
“一时忘记了,我得去看看方丈。”
霍长鹤进屋拿大氅,给她披上:“好,你先去,我和银锭说完就来。”
颜如玉惦记方丈,也没迟疑,带着藏狐去方丈的院子。
霍长鹤收回目光:“继续说。”
银锭道:“据说吕四曾病过一段时间,约摸有半年,一直是病卧在床。”
“什么病?”
“据说是惊悸之症。”
霍长鹤疑惑:“惊悸?他惊悸什么?刽子手,屠夫,这处职业的人胆子都大,杀气也重,别说是寻常人,就算是传闻中的恶鬼都不怎么敢近他们的身。”
他短促笑一声:“他会怕什么怕得生病?”
银锭道:“属下也觉得这事儿稀奇,查问过当年给他看病的大夫,说是被杀猪吓的,当时他爹还不让说。”
霍长鹤诧异:“被杀猪吓的?他家就是干这样的,从小耳濡目染,他会被这个吓病?”
“大夫是这么说的,说是这个吕四其实从小就体弱,胆子也不大,很多屠户,尤其世代相传的这种,都是从小就跟着练,但他不是,他是很大了,都娶妻之后才开始学。”
“哪知胆子太小,连看好几次,别说学会,吓都吓个半死。”
“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