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打探情况,若有朝一日,王爷有麻烦用得着他们,也好出手相助。”
霍长鹤一愣,王府被判流放当夜?六皇子就开始为他筹划安排?
“主子说了,他虽然人微言轻,没什么话语权,但手底下也些忠诚的人,陈家人这些年也出了些力,不怕王爷笑话,主子府里的开支用度,单靠那点俸禄哪里够?多亏陈家有些生意,时常补贴。”/
“主子说,王爷的安全最重要,若是王爷在此处不好度日,就让我等出手相助,如果王爷神武,能变逆境为顺境,那我等就是蛰伏不用表露身份。”
大儒目露钦佩:“事实也被主子料中,王爷王妃同心协力,不但没有困境,反而事事都摆得平,所以我等也按照主子吩咐,没有表露身份。”
霍长鹤心头微震,自从王府获罪以来,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人他见过太多,但忠义之士,重情重情的人也有很多。
但六皇子身为皇子,本身就不受宠,却为了他,偷偷安排这些,要知道,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却极费心神,也要冒极大风险。
一间小铺子,一个小信息网,看得见的两三人,看不见的是更多人背后的努力。
更别说一旦被皇帝得知,知道自己的儿子,暗中与自己作对,是怎样的勃然大怒。
六皇子本就势微,他能不能承受得住皇帝的怒火,都未可知。
霍长鹤沉默不语,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颜如玉也极感意外,很受触动,但她比霍长鹤更理智。
颜如玉问道:“令牌是六皇子给你的,那你那个布褡子,是哪里来的?别说是你捡来的。”
方丈道:“就是那个上面有图案的,别装想不起来。”
大儒微愣一下:“那个?那个确实是我的,也确实很久远了。”
大儒撸起一点袖子,露出左小臂,在手肘部位,有一个小小的青色纹身。
只有一个钩,像是一个蝎子钩。
颜如玉微蹙眉,没有说话,等着大儒自己解释。
“我呀,”大儒自嘲笑笑,“我父亲是汉人,我母亲是苗人,我在苗疆长大,小时候不懂事,就是觉得父母话少,尤其我父亲,几乎不怎么说话。”
“每到中秋或者过年,他就眺望着一个地方,我问过他在看什么,他也不说话。”
“后来长大一点,我才知道,他是在想家。”
“他是被我母亲相中,用情蛊强行留在苗疆,而非自愿。”
“后来他决心逃走。”
颜如玉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张人像。
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大儒。
“认识他吗?”
掌柜的眸子一缩,略一犹豫还是没否认:“有印象,好像来买过纸。”
顾蓉蓉短促笑一声:“掌柜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到底是谁的人?直说吧。”
掌柜的挤出个笑:“东家姓陈,不是本地人,就是派我二人来管理生意。不知哪里冒犯了夫人……”
颜如玉把画像收起来:“生意?你们这店里的生意一天能出几单?赚多少?房租几何?你们东家是傻还是痴,让你们做这种买卖?”
“还是说,你们不在乎赔嫌,别有目的?”
掌柜的额头渗出薄汗来。
大儒今天有点不安,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心惊肉跳。
捏着刚得来的消息,安慰自己,一定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过了今日,得好好休息一下。
一进纸店,店里正在清扫的小伙计看过来。
店中有三人,两个伙计,一个掌柜,其中掌柜的和一个伙计是一起的,另一个伙计是本地招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前这位,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大儒若无其事问道:“掌柜的呢?”
“您来了,掌柜的和小李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