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孩子,等成了婚,你们就知道了。”宋满对大张氏的彩虹屁已经免疫,沉溺于溜须拍马会影响理性判断和职业生涯,她就是拍领导的高手,自然深知其中道理,绝不吸收彩虹屁。
但大张氏就是这样的生存策略,宋满看得出,若要求她不,她反而要惶恐,每次来拍完宋满马屁,她就觉得心里怪圆满的,深信日子会越过越好,宋满只得随她。
其实大张氏最近这些年都从职业技能走向真情实感了,今天更是真心实意,从东院出来了,还和侍从感慨:“未来大奶奶真是有福,碰到福晋这样的婆母。”
侍从应和两声,大张氏和他了会话,又道:“咱们往望梅轩看看年格格去。”
方才在东院,宋满提起年氏,道:“我观年妹妹性情,最是敏感纤弱的心肠,倒无坏心思,只是年纪太浅,许多事情无力应付。她入府就跟着妹妹学了规矩,妹妹也知道她的为人性情,就情妹妹送佛送到西,再多关照关照她吧。”
“我虽有心照应,一则事多,二则她与我也不相熟,我贸然关心她,只怕她心中更紧张不安,反而不利于休养,思来想去,只有厚颜再劳烦妹妹一番了。”
着,又命人取出几匹色泽宜人、花纹精细的杭罗、彩缎相赠,正宜夏日裁衣之用,大张氏忙道:“怎么受得起呢,为福晋办事,实是我的荣幸,谈何劳烦二字。”
倒未推脱礼物,走到年氏院中,也隐隐透露是受东院福晋之托前来关照宽慰,见年氏大为感动的神情,大张氏心回肚子里,微微一笑。
弘景弘晟下学回来,听今日未来二嫂来了,都很兴奋,挤眉弄眼的,大概是在想什么作弄弘昫的法子,元晞瞥他们一眼,“宴席已散了,快别做坏主意了。”
他们俩在弘昫那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元晞都不稀罕劝架了,反正到头也是他们两个自个挨收拾。
但她今日想要些消停,便把炕桌上的点心推过去,端午前后正是吃樱桃、桑葚的好季节。
今日樱桃也有两种,一种是种的大樱桃,肉厚而甜,酸味轻,以内宫赏赐者为上品,王府上下都很喜欢。
一种则是野樱桃,民间叫山豆子,皮薄、肉少、味酸微甜,但果子味重,王府里喜欢熬成膏子做点心,宋满偶尔会要一些直接吃,上辈子到北京之后也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南方孩子感觉很新鲜。
元晞从好吃,做宴席,当然将果品点心都做出花儿来,除了鲜果,还有果茶、甜汤、糕饼、蜜饯,花园里有席面,她往东院也送了两桌,一桌给宋满,一桌就是预备着堵弘景弘晟的嘴巴的。
宋满正好在一边看弘昫送回的书信,雍亲王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孩子们忙起身请安,他摆摆手,叫宋满也坐下不必再动,“弘昫送了信回来了?”
“这不正看着吗?”宋满扬了扬手上的信,笑道:“他万岁爷、额娘、十四弟和弘皙阿哥都很照顾他,他在外极适应,并无不妥当之处。”
雍亲王拿来细看,见果然如此,方点点头,那边他回内院路上被叫去外书房取信的太监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把弘昫写给雍亲王的信也呈上。
雍亲王打开细看,附有张进等人的回禀,他终于放心,道:“咱们弘昫聪明,在御前又熟,确实无妨。”
苏培盛把头一低:无妨您方才那么急匆匆地进来看信。
腹诽主子虽然不好,但是快乐,苏培盛快乐了一下,很快控制住自己。
雍亲王道:“十三弟近来又病了,上回那毛病是彻底好了,可这一次竟然直接发作得十分厉害,我看,是宫里太医不得用,得从外想想法子。”
宋满配合地面露惊色,“怎得又发作了?是得好好瞧瞧。”
虽然是废话,但很有情绪价值,雍亲王就吃这一套。
雍亲王叹了口气,继续道:“他如今没有爵奉,恩赏又少,内务府是看汗阿玛恩宠下菜碟的地方,他们家日子也不轻松,我想,改日下帖子,请十三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