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后力不继?”
蓝衣青年疑惑道:“不是说他曾逆伐元丹境修士吗?”
旁边一位身着褐色劲装的男子轻笑一声,语带讥诮:“这你就不懂了。
他能越阶而战,靠的是内力深厚,肉身却仍是蜕凡之境。
如今分明是在借问禅路的压力锤炼体魄。”
众人闻言,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一位红衣女子忍不住插话:“可这才开始几个时辰,已经有人冲上五万阶了。
他这般磨蹭,就不怕最后时间来不及?”
褐衣男子摇头笑道:“姑娘是第一次来吧?这问禅路若真那么容易走完,大无相寺的考核又何必持续数日之久?”
“正是,”
另一人接口道:“越往上行,压力倍增。
传闻最后九十九阶,每上一阶都难如登天。
昔有考核者于最后一阶枯坐三日,方才得以突破。”
他抬手指向高处几个隐约可见的黑点:“别看现在冲得快的,待到七万阶之后,个个都要慢下来。”
众人纷纷颔称是,却仍有不少人心存疑虑。
了因对周遭议论充耳不闻,将全部心神沉浸于肉身淬炼之中。
他能清晰感知到,在浩瀚压力之下,周身骨骼正生着奇妙蜕变。
原本就已坚实无比的骨体,此刻犹如经受千锤百炼的精铁,密度仍在不断提升。
正当了因攀爬之时,高台上大无相寺阵营中,戒律院座空庭目光如电,他扫视下方,目光却不可避免的停留在了某个身影上。
“他就是了因?”
身后的空鹤急忙恭敬合十:“回禀座,正是此子。”
空庭冷哼一声:“倒生的一副好皮囊。”
一旁药王院座空善闻言,轻抚长须,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此子骨相清奇,神韵内敛,本是难得之材,只可惜……
证道院座空言接过话头,言语中也带着惋惜:“老衲每次翻阅空慧送来的青山寺法会实录,便觉此子在《大般若经》上的造诣非凡,便是老衲都自愧不如……”
“不过一部《大般若经》罢了!
佛门八万四千法门,他莫非样样精通?”
空庭声音陡然转厉:“此子纵有几分天赋,可恃才傲物,狂妄自大,毫无敬畏之心,这等狂徒,不收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