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如潮水般涌向城门,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有人踮起脚尖张望,有人挤到最前排指指点点,更有胆大的孩子钻过人群缝隙,想要看清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恶霸如今的模样。
“老天开眼啊!”
一个白苍苍的老妇人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连连叩拜,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
她身旁的中年汉子搀扶着她,自己却也红了眼眶:“娘,徐天雄这畜生终于遭报应了!”
几个衣衫褴褛的苦力挤在人群中,看着运尸车上那具曾经让他们闻风丧胆的躯体,互相拍打着肩膀,压抑多年的怨气终于得以宣泄。
内城徐家,当得知自己扶持的实力被摧毁时,徐老太爷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废物!
都是废物!”
徐老太爷面色铁青,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紫檀木案几上,震得案上香炉青烟乱颤:“让他去试探试探对方的底细,他倒好,把命都搭上了。”
管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大气都不敢出。
二房老爷徐明德斜倚着雕花立柱,嘴角扯出个讥诮的弧度:“早说过那些家生子不堪大用,如今黑虎帮灰飞烟灭,倒要费心再扶植新犬。”
“闭嘴!”
徐老太爷一声厉喝打断了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转向跪着的管家,声音冷得像冰:“可还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听说那小和尚有一身横练的功夫,徐天雄一时不查,这才……。”
‘横练?’徐老太爷枯眉一挑,喉间挤出沙哑的冷笑:“倒是个心狠的家伙。”
“爹,内城现在都在看咱家的笑话,咱们要不要……?”
“不行。”
徐老太爷直接挥手否定了老大徐明泰的意见。
“城主府正值新旧交替,此时妄动,是想让徐家百年基业给人当踏脚石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他眯起昏黄的老眼,指节叩着案几出沉闷的声响:“这日子还长,总有报仇的时候。”
大霄武馆。
当余亮得知青阳武馆的新馆主,轻而易举就击败了徐天雄后,他顿时升起了几分兴趣。
“横练武学?有意思……”
余亮摩挲着下巴,眼中燃起战意:“倒是真想和他较量一番。”
“余亮!”
副馆主急声劝阻:“不要轻举妄动,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要任务是”
“休要聒噪。”
余亮猛地拍案而起,茶盏应声而碎:“现在应该干什么,我比你更清楚,”
“哼。”
副馆主脸色铁青,袖袍一甩转身便走。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余亮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早晚弄死你!”
青阳武馆内,烛影摇红。
了因盘膝而坐,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边。
“本想借这小成境界的无色琉璃身,给那余亮一个&039;惊喜&039;。”
他指尖轻抚过手臂,肌肤下隐隐有玉光流转:“不想徐天雄这厮偏要往刀口上撞。”
他嘴角噙着冷笑,却又忽而舒展:“不愧是中品功法,虽只小成,但凝练的气血竟已堪比罗汉拳大成之境。”
窗外月色渐浓,他深吸一口气,体内蛰伏已久的气血开始翻涌:“也罢,压制了这么久,是时候冲破第七窍穴了。”
了因双目微闭,体内气血如江河奔涌。
“第七窍穴位于心脉要冲,稍有不慎便会气血逆流“
突然,他闷哼一声,胸口如遭重击。
心脏处的窍穴如同铜墙铁壁,将奔涌而来的气血尽数挡回。
了因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却仍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节奏,
双手结印置于丹田,般若童子功内力骤然运转。
一股灼热气息自小腹升起,如赤龙般沿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