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的。沈炼忙问道:“师父,陛下是怎么说的?他相不相信我是被那白莲教妖人陷害的?”
陆炳没有理会他,轻轻拿起沈炼写好的上书,念道:“夫庸将熏染成风,其心术大坏,譬如牙胥之不可责,其廉洁倡家之不可导,以死节也。诚能一朝议成着为宪令,举明忠义之道,风于四方,示之以利害,道之以悃诚。
炼儿,到了这个时候你依然还没有看清形势,只认为是严家造就的贪贿群党,是严家在对付你吗?”
沈炼反问道:“难道不是吗,除了严家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暗中勾结白莲教,让他们的教主亲口指控于我,还把证据放在我的身边。”
陆炳道:“下手的也许是严家,但真正要处置你的却并不是他们。”
沈炼顿了顿沉声道:“我本以为陛下可能会不相信我,难道却是陛下在背后授意的一切吗?”
陆炳长出一口气道:“主子自然不可能亲自授意别人这么做,他只是默许了有人可以这么做。”
沈炼呆呆道:“也就是说,陛下在我和严家之间,选择了保严家以稳定朝堂大局吗?严嵩和严世蕃的那些种种罪状,陛下还是完全不在乎吗?”
陆炳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和杨继盛一样,这根本就是不什么严家的问题,你参劾严家的罪名也根本不重要。
主子执掌乾坤驭下无双、朝堂上什么事他不知道,严家虽然把持朝政有贪贿等诸多罪行,但他们从来都不曾动摇过陛下的根基。
但是你居然为了抗婚,选择在这个时候向严家发难,这就是在抗旨!
你以为赐婚只是严世蕃个人的意思吗?你根本不是与严嵩严世蕃作对,你这是在与主子作对,是臣子想要摆脱君父的制约,是叛逆在挑衅皇帝的无上权威!”
